颜以诺感到自己的手又被抓紧，不满地看着男孩儿，然后撅了撅嘴。

后来，颜亦谦和小男孩打了起来，他们打架的过程她也记不清楚了，只隐约记得有一会儿颜亦谦被那个大大的男孩压倒在地上，然后他还一屁股坐到颜亦谦身上。

看见颜亦谦要被男孩子欺负了，颜以诺在一边大哭，那时候老师到各教室去检查还有没有剩下学生了，所以听不见他们的吵闹声。

颜以诺急得团团转，那时候她看着颜亦谦被男孩子压在地上，毫无还手的余地，她在一边哭嚷着：“你不要打他了！我跟你玩就行了嘛。”

但被压在地上的颜亦谦却朝她喝了一句：“不行！你闭嘴！”好像自己的东西决不允许别人抢走一样。

同样也记不清颜亦谦是用了什么办法，反正最后是男孩子被教训的不轻，换成是他哭着跑开了。

直到男孩哭着跑远，颜亦谦除了衣服脏了一些，但还是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颜以诺才没有再哭。颜亦谦看着颜以诺一脸的花猫像，也没有很体贴地帮她拭去泪水，只是对着她说了一句：“你笨死了！”

然后一把拉起她的书包带子，就要把她拎到学校门口去，颜亦谦的步子比颜以诺的大，而他又走得急，颜以诺被拉着只有迈着碎步小跑。

两条小腿忙也忙不过来，踉踉跄跄地像是要摔倒的样子，颜以诺又道：“你不要这样嘛！”

但颜亦谦没理她，直到把她拎到学校大门口才放开了她。颜以诺又受了冷落，两只小手抓着大门的金属栏杆，歪着脑袋悄悄看着颜亦谦，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这恐怕是颜亦谦那时候最熟悉的一个眼神，因为几乎每一次见面，她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