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如何是好,正闹的不可开交呢,安府的小厮却来了,进来先给柳大娘两口子请安,说大夫人想人说话儿,叫人接了陈氏去安府住些日子。
小厮一句话,周家人都傻了,周和愣了愣,以为自己听差了:“你说什么,陈氏在安府?”
小厮点点头:“大总管怕家里头着急,这才一早就差了小的过来,叫老夫人别着急,陈氏夫人好着呢。”
这话传到了焦杏儿耳朵里更不得了,越发哭喊了起来:“她是知道害了我的孩子,这才躲到安府去的,这个毒妇,我的孩子死的好冤啊,我的孩子啊……”
柳大娘实在看不过眼,指着她:“你还好意思哭,你自己孩子没了,干老二媳妇儿什么事儿,是你自己不知在意,三个月身子还勾男人,没了孩子却来怨谁。”
焦杏儿越发得了理:“娘说的轻巧,周和是俺男人,他非要让俺陪着吃酒,兴起了,央着要干事儿,难道俺能不应,即便如此,若不是陈氏嫉恨下了药,也不至于落了胎,更何况,她若不是心虚,跑安府去做什么,不就是指望着大夫人替她遮掩吗。”
周和蹭的站了起来:“家里因她乱成了这般,她倒自在,跑安府躲清静,想得美,我这就去把这婆娘拖回来,好好审审她。”撂下话就跑了。
柳大娘一惊,忙跟周泰道:“快快把你兄弟追回来,安府哪是他闹事儿的地儿,更何况,这样的家丑,怎好叫大夫人知道,这脸咱家丢了无妨,可不能连累了大夫人。”
周泰明白事理,忙着追了过去,不想周和走的飞快,一直到了安府大门口,才追上。
周泰上去抓住周和:“二弟,你跟你媳妇儿怎么闹都是家事儿,来安府作甚?这里可不是你闹事儿的所在,更何况,你怎么如此糊涂,你媳妇儿什么性子,难道不知,她这么个老实人,怎会下药害焦杏儿。”
周泰不说还好,这一说,周和倒猛然想起了焦杏儿的话,越发疑心周泰跟陈氏有什么事儿,恼恨起来,一把推开周泰:“你若心疼,等我休了陈氏,你纳了他就是。”
周泰给他这句话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混账。”周和挨了打,越发认了实,扑了上去,两兄弟就在安府大门口扭打了起来。
看门一瞧,吓的魂儿都没了,也不敢上前劝,毕竟是大夫人的干哥哥,这劝谁都不好,忙着进去给刘喜儿报信儿。
刘喜儿听了,气的恨不能把周和抓过来,反正的抽几巴掌,简直混账,也不想想,若不是当初大夫人认了柳大娘当干娘,他周和算个屁啊,连街边儿的狗屎都比他强,如今,这真是有好日子不好好过,弄了个丧门星进门,连自己媳妇儿都不要了,别说啊,这肯定是冲陈氏来的,忙进去回禀。
这会儿刚吃了早上饭,安然正在教小桃熬粥呢,陈氏在旁边坐着瞧,觉着格外新鲜,安然教小桃熬得是一味养生粥,秘制鲜虾粥。
是见二嫂喜欢吃虾,才想起来这道粥,教会了小桃,等陈氏饿的时候,也好熬给她吃。二嫂太瘦了,身子也弱,月份还大,安然担心如此下去生的时候怕会难产。这古代可没有剖腹产,一旦难产,一尸两命的几率太高,。
这儿正想着怎么给陈氏补身子呢,刘喜儿就跑了来,不敢惊动陈氏,在安然耳朵边儿上低声回了。
安然脸色一沉,这周和实在的不像话,看了陈氏一眼。
陈氏便没听见,见刘喜儿跟安然的神色,也大致猜了出来,脸色一白,站了起来:“是,是他来了?”提起周和忍不住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