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那丫头,虽说模样儿身子都一样,可那不是他媳妇儿,安然才是,如今有了孩子,安嘉慕这心里才算定了一些,却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只要涉及安然的都会严防死守,连林杏儿都防着,更何况焦杏儿了。
瞧见丁守财领进来的人,安嘉慕眸光便微微一沉,本来还想念在丁守财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他个机会,只要他从现在老老实实的当差,自己便既往不咎,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弄来这么个不安分的丫头,明明白白是给自己添堵呢。
只是碍于安然在,不好立时发火,不然,早一脚把丁守财踹出去了。
马大脚跟焦大娘两人一进来就忙着见礼:“给大老爷大夫人请安。”
安然目光扫过她们身后的两个丫头,在焦杏儿身上略停了一停,琢磨自己之前在兰院是不是就跟这丫头似的,蠢无极限,这心思还真是藏都懒得藏,一个丫头竟穿的如此鲜亮。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衣裳瘦了,本就有些轻薄的衣裳,紧紧裹在身子上,越发显出细腰丰胸,微微一福,白嫩的小脸儿,微微扬起个巧妙的弧度,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瞧向自己身边的安嘉慕,迅速低下头去,只一眼也足够安然瞧见她眼里的情意,别说男人,就是自己瞧着,半天身子都有些酥。
不免侧头看了安嘉慕一眼,却瞧见安嘉慕眼里的阴沉,不禁抿着嘴笑了一声,这男人如今是草木皆兵了吗,真就这么爱自己,都丧失了男人的本性。
像焦杏儿这样的丫头,安然倒不放在眼里,如此蠢的丫头,再有姿色,下场也绝好不了,就像当初的安然,若不是自己穿了过来,这丫头早没命了。
她该想的是丁守财的心思,竟然把马大脚跟焦大娘的闺女领了过来,是觉得自己会看在过去在外厨房的情分上,收下这俩丫头不成。
这个小桃自己倒是还成,从进来就能瞧出这丫头是个守规矩的,府里都是婆子小厮也不像话,怎么也得有几个丫头。
而且,这种事儿防有什么用,只要安嘉慕有心,便府里没有,外头还没有吗,故此,这种事儿成与不成,还是看男人有没有心。
故此,并不担心,反倒跟安嘉慕说了句笑话:“你还记着在齐州我给你做的那个酱焖鱼吗?”
安嘉慕不想她提起这个,心情倒好了一些:“记得,虽卖相不大好,却格外入味儿,好吃的紧。”
安然点点头,指了指马大脚:“我就是跟马大娘学的,从这道酱焖鱼而知,越是这样简单的做法,烹制出来的菜肴,才越得真味。”
马大脚给安然赞的手脚都没地儿放,一迭声道:“大夫人可别这么夸俺,俺,俺那法子就是老百姓家里的土法子,上不得台面。”
安然摇摇头:“怎么上不得台面,大繁若简,返璞归真,这才是做菜的真谛,本来就想问问你,若你同意我打算把这个酱焖鱼收录到安记食单里,到时天下的厨子都能瞧见,也都会做,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大脚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搓着手:“那个,那个,这可怎么话说的,真要这么着,俺家祖宗可都跟着沾光了。”
说着,瞧了眼自己的闺女,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扯着她闺女扑通跪在地上:“大夫人,俺跟您说实话,俺这丫头一心想学厨子,尤其听了大夫人的事儿,更是魔怔了一般,本来俺想着这么大了,说个婆家嫁人就是了,可这丫头说了,要是婆家应她学厨子才嫁,这一听说大夫人跟前要人,死缠活缠着让我送她进来,非说不指望大夫人教她,就给大夫人打打下手就成。”
安然愣了愣,原来这丫头是想学厨子,倒是高兴起来,本来学厨子的女子就少,这好容易来了一个,自然不能拒之门外,却也想瞧瞧她是不是这块材料:“你们娘俩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