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谢氏跟前那个婆子被嘉言发落了出去,想来这丫头借机就成了谢氏的心腹,倒是会见缝插针。
谢氏假意喝了一声:“还不退下,我跟嫂子之间,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那丫头忙低下头退了两步。
安然笑道:“弟妹何必如此,到底我嫁过来的日子短,咱们妯娌之间还有些生疏,等以后日子长了,你就知道我的性子了,是个最大咧的,也就会做菜,旁的事从不放在心上,便多大的事儿,转过头就丢开了。”
谢氏倒也聪明,并不再纠缠此事,而是笑着跟安然说起来了家常,选择的话题也相当安全,都是围着皓思皓玉转。
说了半天话儿,方才站起来告辞,却把春巧手里的盒子拿了过来,放到桌子上:“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家里陪送了个香料铺子,亏了大伯照顾,才能支撑着,在家的时候也学过调香,虽不是高手,却也过得去,这是一娘亲手调的香,嫂子莫要嫌弃。”
“如此那嫂子就收下了。”谢氏这才带着孩子回去了。
安然送着她出了院,回来却不见了桌上的香盒,不禁道:“那个盒子呢?”
安嘉慕:“叫人收起来了。”
安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禁笑了一声:“你却是多心了,便她真有心害我,又哪会如此明目张胆,更何况,多大的事儿也不值当如此啊。”
安嘉慕:“这妇人的心思可难说,尤其她是谢家门里出来的,别听外头说什么大家世族,门里尽是龌龊事。”
正说着,岳锦堂风风火火的跑了来,一屁股坐下,灌了一盏茶下去,才道:“发财了,发财了,今年可真是财神显灵,这发财的道儿一个接着一个,不过,这回还得指望你这丫头。”
安嘉慕脸色颇有些不好看:“你有本事发你的财,扯上安然做什么?”
岳锦堂:“你这话可不对,没有安然,本王有什么本事发财啊,说起来,还亏了皇上跟前那死太监提的醒,本王坐庄设了个赌局。”
安嘉慕皱了皱眉:“你不会赌的是安然跟韩子章吧。”
岳锦堂嘿嘿笑道:“不愧是安大老爷,一猜就能猜中。”
安嘉慕目光闪了闪:“压谁的多?”
说起这个,岳锦堂就更喜形于色了,贼眉鼠眼的道:“本王就知道哪些朝廷大员没眼光,琢磨着韩子章顶着天下第一厨的名头,都压了韩子章赢,安然这边儿下注的,是些知道底细的,不过比起那些皇亲宗室,就算不得什么了。”
安嘉慕眼睛一亮:“的确是个发财的机会,不过,那些皇亲宗室你这么坑他们,就不怕过后他们找你算账啊。”
岳锦堂撇撇嘴:“愿赌服输,哪有找庄家算账的,还有没有赌品啊,更何况本王还压了一万两银子进去呢。”
安然不禁道:“你就不怕我输了,到时你可血本无归。”
岳锦堂摇摇头:“你要是输了,那肯定有猫腻,就韩子章那两下子,哪是你的对手啊,本王信你。”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