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想的是怎么料理跟安子和的关系,还有就是进京的事情。
虽觉得师傅不应忍着韩子章,可让自己去跟韩子章比试厨艺的话,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尤其从师傅的话可以知道,韩子章虽人品卑鄙,厨艺却相当精湛,且有数十年的经验,虽是北派却也精通南菜。
还有御膳房那个什么总管柳海,且韩子章如今已在宫里经营五年之久,若真比厨艺还罢了,只怕又出什么阴招儿,到时候自己防不胜防。
更何况,安然觉得自己的厨艺虽开了作弊器,却对古代的食材调料香料等并不太熟悉,有些自己甚至只在书里见过,若比试厨艺的时候,出现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食材,那自己必败无疑,所以,师傅说的对,见识最重要的。
另外,还有自己跟安子和的关系,自从七夕过后,两人的关系越发暧昧,安子和也不再像以往一样规矩,寻到机会就会拉拉她的手,或者抱她一下,或者,说几句让她面红耳热的话儿。
而安然发现自己跟所有女人一样,对于男人这样俗烂的招式,依然没有招架之力,进而开始考虑以后。
如果她跟安子和发展下去,势必会谈婚论嫁,自己绝不能允许,自己不明不白的跟着一个男人,这是她的底线,若谈婚论嫁,之前跟大老爷的事儿就不得不考虑清楚。
自己是不在乎,因为潜意识里跟大老爷有那事儿的,根本不是自己,可安子和作为古代的男人,还跟安家沾着亲,会不在乎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过那事吗。
古代女人人视贞洁可是比命还重要,女人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男人,安子和会是例外吗。
还有,如果自己嫁了他,势必不能留在安府,不止自己不能留,安子和也不行,虽说安子和跟大老爷沾亲,如果可以,安然这辈子也不想跟大老爷有什么瓜葛。
两人出府之后以什么谋生?开个馆子的话,开什么样儿的馆子?在哪儿开?都是问题。
一旦选择跟安子和发展就必须去面对的问题,这令安然异常纠结,却没想到,自己还在纠结的时候,安子和却要成亲了。
新娘子是苏通判的侄女苏芸娘,这个消息是从二哥周和哪儿听说的,听到的一瞬,之于安然不亚于晴天霹雳。
就在昨天,安子和还拉着她的手说等离开冀州府,去江南,说江南风景好,气候也好,又是南菜的源头,去哪儿或许能寻个安然七夕说过的小院。
这些话还近在耳边,让她颇为动心,转过天就听到他要娶妻的消息,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或者说他心里计量的什么,莫非是想娶妻之后再纳自己为妾。
他真把自己当成这里三从四德的女人了不成,还是说,在他眼里,自己从来都只是个爬床丫头,无论如何,这口气安然绝不会咽下,不管如何难堪,她都要当面质问安子和。
问了二哥周和,知道因老孙头走了,安子和这几日都在城东的安记酒楼坐镇,安然想都没想就冲去了城东。从大门进去,迎头正撞上安志。
安志本来还挺悠闲的姿态,看见安然的一瞬,手里的菜牌差点儿丢出去,心说,哎呦喂这位姑奶奶怎么来了,今儿可是会亲家,大老爷跟三老爷苏通判苏夫人,还有苏通判的哥哥两口子,虽说过几天才订亲,也得先吃顿饭,照一面,也给大管事做个脸,这当口,这位姑奶奶怎么来了,她要是上去可就热闹了。
忙迎上来:“姑娘今儿怎么来了,若是来寻大管事,可是不巧,大管事有个要紧的应酬,这会儿不再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