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林杏儿说过,男人追女人不管招数多新奇,看似多有诚意,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上,床,安子和大概觉得,自己这种女人是可以随便睡的,调戏一下,都是自己的莫大的荣幸,该上赶着让他调戏才对,这男人简直比大老爷还龌龊。
安然气的浑身发抖,恨不能一刀捅死他,念头至此,忽想到了自己腰上的匕首,想也没想抽出来,一刀就往后攮了过去。
安子和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敢跟自己动刀子,饶是他练过拳脚,身手灵敏,迅速躲开,也差点儿挂了彩,脸色铁青,身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匕首夺了过去,直接丢进水坑里。
安然的匕首虽被夺,到底身体自由了,见他又过来抓自己,侧身闪过,反手一屈一伸,一拳打了过去,安子和哪想这丫头还会拳脚,没防备,被她一拳打中,踉跄数步已到了坑边儿上。
既然撕破脸动了手,还客气个屁,安然想都没想,接着上步飞脚,把安子和踹到了水坑里,只听扑通一声,安然的力气不大,这一脚也没踹多远,正好落到了靠近岸边的浅水了,安子和挣扎几下站了起来,浑身又是泥又是水,头上还盯着一根儿芦苇,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安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敢再留,刚两人虽短暂交手,也大约知道这男人是个练家子,自己之所以能把他踹下去,完全是因安子和没防备,要是真动起手来,恐怕十个自己也不是个。
安然忽然顿悟,自己现代学的那点儿拳脚实在算不得什么,碰上个流氓能应付,真要碰上个练家子,绝对白给,以后还是得谨慎些,却也没忘跟安子和说了一句:“就算要爬床,有大老爷在前,姑奶奶还能瞧上你个管事不成,劝你以后离我远点儿,真惹恼了我,拼你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谁也别想好。”撂下狠话,背上竹篓飞一般跑了。
发生了这种事儿,安然也不敢再去庄子找周泰了,回头安子和恼羞成怒难为大哥,岂不麻烦,直接顺着来路跑回了冀州城。
回到道铃铛胡同的小院,从里头插上院门,才算松了口气,腿一软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冷静下来不免有些后怕,自己刚一气之下,实在太过莽撞,安子和若是记恨报复怎么办?
却也明白,事儿都出了再后怕也没用,琢摸着自己绝不能在安记酒楼当大厨了,安子和可是酒楼的大管事,如今自己得罪了他,还在他手下当差,不是找倒霉吗,还是回府吧,让二师兄出来替她,也别等一年了,这就收拾收拾手里的银子赎身算了。
即便师傅在安府,又不是安府的人,自己赎身出来,想见师傅在外头也一样能见,得了自由身,以后就不会受制于人,安子和再想找自己的麻烦,也就没那么容易了。想好了,忙进屋收拾了收拾,回了安府。
安然没跟师兄说发生了什么,自己跟安子和的事儿,太荒唐,也太丢脸,也实在说不出口,更何况,也怕师兄知道怕要生事,虽自己拜师的时间不长,两个师兄却对自己真心疼爱,跟师傅一样,异常护犊子,要是知道了此事,跟安子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