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娘却有些犹豫,焦大娘的脾性不用说,在一起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呢,焦杏儿自己也是见过的,那丫头让焦大娘两口子宠的有些过,又生了个好模样儿,眼皮子高,听见说,好几家来说亲,都没答应。
自己的二小子虽说机灵,可娶这么个眼高的媳妇儿,也不知能不能降得住,再说,这模样儿好坏顶什么用,倒不如能干,有本事,会过日子,能生养的好。
可这会儿马大脚跟焦大娘都说了,自己却不能不先应下,便道:“你家焦杏儿的模样好,只怕瞧不上我家周和,这么着,你回去跟你男人商量商量,若你两口子商量好了,我自是一万个乐意。”
这一句话提醒了焦大娘,可不嘛,不是跟自己男人商量,得跟闺女商量商量是真,这丫头让自己宠的脾性硬,若她死咬着不答应,自己岂不做辣,便顺坡下驴:“那我回去先跟她爹商量商量。”
柳大娘松了口气,马大脚这才发现,自己弄不好干了件两边儿不讨好的事儿,忙讪讪笑着岔开话题。
说了会儿话,柳大娘就拉着安然回她的小院去了,马大脚两人知道这娘俩还有话要说,自不会拦着。
进了屋,安然才问:“娘刚怎么不答应二哥哥的亲事?”
柳大娘拉着她坐在炕上:“你二哥如今在安家的酒楼里头,就是个跑堂的伙计,虽说性子还算机灵,却没什么正经手艺,挣不得几个钱,焦大娘那丫头生了个好模样儿,眼皮子高,养的又娇,便嫁到咱家,娘只怕你二哥养不住这样的媳妇儿,倒不如寻个粗拉拉能干活的,往后这日子也好过些,你不懂,这两口子过日子啊,模样儿再好,也就那么回事儿,看的日子长了也成了马棚风,勤快会过日子的才能长久。”
安然讶异的道:“安家还有酒楼啊?”
柳大娘笑了起来:“岂止酒楼啊,安家的买卖大着呢,药铺子,绸缎庄,当铺,金楼,古董店,就连棺材铺都有呢,咱们安家的酒楼整个大燕都有名儿呢,京城里那个尤其大,天天达官贵人不知多少,进进出出热闹着呢,要不然,咱们府里也请不回御厨掌勺啊,你二哥如今就在咱们冀州府的安记酒楼里,娘当初帮他谋这个差事,本指望他学个做菜的手艺,有了手艺到啥时候都饿不死人,不想,你二哥不是这块料,厨房的事儿做不来,倒成了跑堂的,天天迎来送往,能有什么大出息,提起你二哥,我这一肚子气呢。”
安然忙劝道:“娘气什么,俗话说的好,行行出状元,跑堂跑好了也是大本事呢,等回头,我出去也开个饭馆,让我二哥打理着,准保生意好。”
柳大娘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就会说好话儿安慰娘,得了,他怎么着,娘也管不了,如今有你这个闺女,娘管那俩小子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