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灌了两口粥才算好了,脑子里却转悠着,西边过道?半夜三更?飞扑男人?这些因素组合在一起,安然扶着额头真想立时死了算了,也省的丢人现眼。
虽然自己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可参照现代时惨痛的先例,昨儿那个飞扑三老爷,着急撕衣裳办事的丫头,十有八九就是喝醉的自己,这是什么命啊,好容易处境刚好些,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看来以后自己坚决不能碰酒,太可怕了。
而更可怕的是,安然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自己昨儿干了什么,飞扑撕衣裳之后,是不是还有后续?自己怎么会在哪儿醒过来,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想到此,忙支起耳朵,战战兢兢的听着后续。
焦大娘:“这可是新鲜事儿,满府里谁不知道咱们三老爷的性子,最厌烦女人近身,又那么一身的好功夫,谁想不开撞这个南墙去,即便想出头想疯了,也没说惦记上三老爷的,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再说,大半夜的,西边夹过道儿那么背静的地儿,谁跑哪儿去啊?”说着,小声道:“莫不是撞上鬼了吧,三老爷虽不近女色,可生了那么个好模样儿,不定哪儿来个女鬼瞅见动了心,着急忙活的想行一回风流事。”
安然暗暗擦了擦汗,焦大娘这是戏文看多了啊,还蹦出风流女鬼来了。
柳大娘脸色一变:“这话可别瞎说,哪来的女鬼,让大管家知道,看不把你撵出去。”
焦大娘自悔失言,忙闭了嘴,却仍忍不住问:“那你说后来怎么着了,三老爷把那丫头一拳打死了,还是成事儿了?”
柳大娘白了她一眼:“这话说得,三老爷那个性子,能成什么事儿,一拳打死也不至于,只不过,做出这种事儿,估计那丫头的小命保不住了,我倒是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马大脚摇摇头:“稀奇就稀奇在这儿,这事儿昨儿半夜里出的,三老爷当时没提,谁能知道,却刚跑大老爷的书房去,发了一通脾气,没头没脑的说让大老爷把府里的丫头都换成小厮,不然往后便不家来了。”
咱们大老爷可是最疼这个老兄弟,忙问原因,问清楚了,大老爷的脾性那儿容得这样的事儿,把大管家叫了去好一顿数落,责令大管家把人找出来直接打死。
安然脸色一变,心里真怕了,这大老爷一听就不是个善茬儿,找出来直接打死,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即便为了他兄弟,也不应该这么狠吧,丫头难道不是人吗,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就等着被找出来打死。
安然真是万分后悔昨天喝酒,可后悔这会儿也没用了,还是得想想怎么办,这么死太不值了,她的活着,她得出去认识这个世界,她要把安记食单补充完全,她要把安家菜完成的传承下去,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绝不能死在这儿。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荒唐了原因,要是让林杏那女人知道,不得笑死。
忽然想到,今儿早上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天才亮,已经不见了那什么三老爷,可见他早走了,那夹过道儿本来就黑,又是晚上,便能瞧见也不可能瞧太清楚,而且,自己属于有前科的,之前爬过大老爷的床,只要稍微有点儿脑子的女人,就不会再爬了大老爷的床之后,还会去惦记三老爷,说不定自己就能混过去。
想到此,心倒是安定了些,暗里打量柳大娘几个,说的热闹,却没一个往自己这边儿看的,可见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安然不禁苦笑,看来这有前科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遇上这种事儿比较容易撇清,正想着,就见刘喜儿蹬蹬的跑了进来:“大娘,我刚瞧见远远的像是兴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