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从早上开始话就很少,他一直忙着用小刀割肉,以及应付几个脸颊红彤彤的漂亮草原姑娘。
吴岩照够了像,跑到老板面前感叹:“vi人缘真好,怎么就没人和我搭讪?”
那钟麟和几个蒙古大婶坐在靠近的地方,他太无聊了,怕尴尬随便拿了本书来看。
听见助理抱怨,那钟麟抬头往胤禩的方向看了两眼,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蒙古话,就成功了一半。”
吴岩没心没肺,啧啧道:“蓝天、白云、没有喇叭声音,世界好安静。”
那钟麟合上书本,认真地看着吴岩:“是不是,还感觉没有烦恼?”
吴岩仰着头,做着大口呼吸的模样:“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那钟麟继续用温和的声音诱导他:“没有什么样的烦恼?”
想都没想,吴岩闭着眼睛做幸福状:“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相亲的烦恼……”
那钟麟接过去:“也没有高昂的薪水和晋升的机会。”
忽然醒悟过来,吴岩讪笑着对老板解释:“那是那是,我想我还是个俗人。”
那钟麟带着点感叹:“谁不是呢,人总是这样的,租房子的时候想着有一天自己买个楼,等有了楼又想着找个漂亮的老婆,等有了老婆孩子,恐怕又想着路边的野花。”
吴岩低着头,声音很惆怅:“老板,您再说下去,我就觉得人生没有希望了。”
那钟麟随意笑笑。
吴岩感叹道:“这次来和以往的感觉不一样。”
那钟麟闻言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用蒙古话正在和人交谈的人身上。
活着的俗人?
好像,有人不肯认命呢……
日头开始西斜,酒已经倒上。
汉子们已经开始唱歌:美丽的花儿已怒放,开放在那无垠草原上,姑娘快快走出那毡房,和我牵手把歌唱。
盛装的姑娘们带着她们珍爱的宝石和帽子,大大方方端着酒碗上前去,轮流去灌那些唱歌的汉子。
胤禩忽然说了几句蒙古话,那钟麟和吴岩听不懂,但是看见蒙古汉子一脸被看低的表情,然后大叫着让女人们去帐篷里面取碗过来装酒。
吴岩张大了嘴巴,看见杯子被扔开了,一字排开的碗,完全不拘小节得倒上随便什么酒。
酒是草原白,也有牧民自酿的奶酒,还有人带了自酿二锅头,超市货也不少。
草原人好客,这一轮,杂七杂八地喝下去,光是看着,吴岩就有点扛不住了。
气氛被带得很高,男人们被激起了好胜心,女人们围着喝酒的男人们载歌载舞,就连吴岩也不能免俗喝了几碗。
胤禩被姑娘们灌得的脸颊微红,他整个晚上一直在笑,带着一种随时可能哭出来的笑。
那钟麟喝了不少不多,他从来都很克制。整个晚上一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冷静在旁观着,他看见胤禩把手里的酒一口喝下去,然后把酒碗砸碎在地上。然后和胤禩喝酒的蒙古人忽然扔了酒碗,对着胤禩做了几个摔跤的动作,手已经按到对方的肩膀上。
那钟麟的眉头皱起来,他看了一眼趴在简易桌上看起来有点想吐的吴岩,起身走近胤禩,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一下。
胤禩推开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然后,那钟麟就看见,在蒙古姑娘们的欢呼声中,胤禩解开了袍子,将袖子栓住腰上。
在四周人围成的圈子里,胤禩和那个粗犷的草原汉子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