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院心说,怪不得这么着急卖呢,原来是欠了赌债,点点头:“老奴知道了,回头卖得了就送去生药局。”
林杏交代完就带着刘玉走了,上了马车,刘玉才道:“你就这么把房地契给了他,不怕他裹挟着银子跑了吗?”
林杏嗤一声乐了:“他是慧妃娘家的家奴,往哪儿跑,慧妃送这个院子给我就是买好儿,想让我多帮帮她,只咱们还在宫里当差,断不敢得罪的,这房地契放在他手里,比在咱们这儿妥帖的多。”
刘玉沉默良久:“你跟那生药局的张思成倒是投契,才头一回见,就把自己的身家都托付给了他。”
林杏歪头看了他半晌儿,忽的笑了起来,凑过来亲了他一口:“我家玉哥哥又吃味儿了不成,我只是觉得,张思成这人能对妻儿这般,必是个可信之人,张家又是医药世家,断不会黑了咱们的钱,是个可以共事之人,至于别的,就他长得那样儿,黑乎乎跟个炭疙瘩似的,哪能跟我家的玉哥哥比。”
刘玉俊脸微红,别开头:“再好看也不过皮囊罢了,为人当着重品性,色相不过虚妄。”
林杏眨眨眼:“玉哥哥你别是要当和尚吧,怎么念起经来了,我跟你说,色才不是空呢,我就喜欢像玉哥哥这样的,长得好看,性格还好。”
刘玉瞥了她一眼:“你真觉得我性格好?”
林杏咳嗽了一声:“那个,谁还没点儿脾气啊,玉哥哥这样就很完美了。”
刘玉忍不住笑了:“你说的我可都记着呢,回头要是说了不算,我可饶不了你。”
林杏嘿嘿一乐:“算,算,哪能不算呢,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最喜欢玉哥哥了……”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宫里的时候,宫门都快下钥了,还没到御药房呢,就见林鼎正站在廊子上跺着脚往这边儿望,一见两人急忙迎了过来:“大总管您可回来了,出大事儿了,钟粹宫的张嬷嬷,昨儿从咱们御药房抓了药回去,说是要打肚子里的虫子,不想,吃了药从昨儿晚上就折腾,一直到这时候还没完呢,疼的嗷嗷的叫唤,慧妃娘娘传了当值的马太医过去,马太医说张嬷嬷用的方子是庸医胡乱开的方子,张嬷嬷跟前的小太监,便说那方子是大总管这儿听去的,娘娘大怒,刚传大总管去钟粹宫问话呢,您要是再不回来,可麻烦了。”
林杏脸色一沉,马元之,这小子倒会赶着机会使绊子,他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就知道陷害别人,什么东西,他自己既然往死里找,那自己就帮他一把。
想到此,也不换衣裳了,直接去了钟粹宫。
林杏一到钟粹宫,慧妃娘娘就沉着脸质问:“好个大胆的奴才,开这样的方子,敢是药要害死张嬷嬷不成。”
林杏瞄见马元之在旁边一脸得意,心说,果然是这小子使坏:“回娘娘话,娘娘奴才本就不是太医,只是略瞧过几本药书,哪敢开方子,只是那日瞧见张嬷嬷为虫疾所苦,才斗胆说了个方子。”
马元之冷哼了一声:“公公倒是有自知之明,殊不知庸医误人,这瞧病不比别事,若不知症候,不通医理,妄自胡言,可是会害人性命的,张嬷嬷是娘娘跟前得用的人,若有个好歹儿,谁担待得起。”
林杏倒是笑了:“娘娘还没说问奴才的罪呢,怎么,马太医打算越俎代庖,先给咱家定个罪名吗,再说,你说咱家是庸医,既然你医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