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贵人:“倒不知是什么药,这才吃了一碗,这会儿更觉好了。”
郑贯:“回主子话,其实这秘方里的药,老奴也都识得,极是平常,跟夏月里太医院开下的解暑汤有些像,就一味香糯,一味厚朴,加上些许炒的焦黄的白扁豆,用开水泡上半个时辰,老奴也是瞧着没什么害处,才敢私自给娘娘端上来试试。”
香薷?厚朴?白扁豆?这倒奇了?
正说着,小太监进来回说太医来请脉,刘嬷嬷不仅哼了一声:“都是些庸医,瞧着咱们主子好欺负,没一个上心的,这么个小病,瞧了这些日子不见好,反倒越加重了,依着老奴,倒是不来的更好些,免得越治越坏。”
云贵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这些太医在宫里当差,一个个小心着呢,宁可糊弄着,也断然不敢下猛药,他们来了也好,我正想问问他们,这几味倒是什么药,治什么的病症?请他们进来吧。”
两个太医进来磕头见礼请脉,两人轮番号了一遍脉,互相瞧了一眼,不免有些疑惑,暗道,昨儿来瞧脉,以脉相来看,断不可能好转,今儿的脉象怎就平缓起来,竟是大好了。
正疑惑间,忽听云贵人道:“可有什么不妥?”
两人忙道:“并无不妥,娘娘脉象平和,从脉象上瞧,娘娘的症候像是解了。”
刘嬷嬷哼了一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像解了。”
两个太医尴尬的搓了搓手:“不知娘娘觉着如何?”
云贵人点点头:“我也觉着松快了许多,对了,有件事儿请教两位大人。”
两人忙道不敢。
云贵人:“不知香糯,厚朴,跟炒黄的扁豆放在一起是个什么方子?能解何症?”
两人愣了愣:“这几味药放在一起,用开水冲泡闷上半个时辰,代茶饮用,是最平常不过的解暑方子香糯饮,不知娘娘问这个做甚?”
解暑?云贵人愣了愣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来问问罢了,两位大人辛苦了,嬷嬷替我送两位大人。”
不一会儿,刘嬷嬷回来,见娘娘撑着头不知想什么忙道:“既松快了,就歇一觉,怎还劳神?”
云贵人:“我正在想这香糯饮既是最平常不过的解暑方子,怎会成了谁家的祖传秘方?”
刘嬷嬷一愣:“是啊,这也不是啥稀罕方子,怕是方大寿这老家伙故弄玄虚,想在娘娘跟前儿上好,惦记着谋个好差事呢。”
云贵人:“即便如此,他怎就知道这香糯饮能解我的症候呢?嬷嬷别忘了,那两个太医可是瞧了这些日子都不见好呢。”
刘嬷嬷点点头:“可也是,这香糯饮既是解暑方子,自然中暑才对症,如今这寒冬腊月的,莫非娘娘的病是从暑热上来的?这可新鲜。”
云贵人道:“要解开这里头的事儿,怕得把洒扫处那个小太监叫来问问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