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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引到最里边的狱房,道:“这两个反贼口风紧得很,已经抽断了三根皮鞭子,还是不承认是青衣会反贼。”周絮听到是两人,心又提了一提。

走进那件小狱房,木桩上吊着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已被拔掉,皮开肉绽的已经看不出形容。虽然看不出形容,但周絮着实松了一口气,这两人的体格身形,绝不是黎桑和沐音姑娘。其中有个胡子花白奄奄一息的家伙,倒像是那天口粗狂言的老头儿。

周絮心道:难怪他们口风这样紧,感情是被谢侯爷为了建功充数儿抓来的冤大头,哈哈哈,不是黎桑兄弟和沐姑娘就成,这狂妄老翁也该教训教训。

周絮在这两人面前走了两圈,半眯起眼对魏总管道:“本王看这白胡子老翁,和上次夜闯我府上的刺客,倒是有几分相似。”

魏总管瞪大双眼,拿起皮鞭就往那老翁身上抽道:“让你嘴硬,还不快快与王爷从实招来。”

这一鞭子让那老翁由昏迷转醒,朝周絮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狗王爷,老子不认识。”还好周絮躲得快,那脏东西差点猝到他脸上。

魏总管见老翁无礼,又重重地抽了几鞭子,老翁又晕了过去。看周絮受了惊吓的样子,连忙恭恭敬敬地引他出了地牢。

周絮一路上还假意说道,当晚天太黑,自己也看不清刺客究竟长啥样,只是脑海里有个大概印象,觉得有些相似,希望魏大人明察云云。魏大人自然是连连点头称贤王仁慈,便礼数周全地将周絮送至地牢外,看他骑马而去才复回地牢继续审问。

又过了七八日,周絮听说地牢里关着的那两个反贼已经被处决了,才放下心来。

但见春光正好,杨絮也消停了,便又起了出府散心赏花看美人的心思。只是这玉花骢怕是不能再骑了,太拉风;上次那张人*皮面具,不知徐伯修复好了没,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王爷,老奴不才,只能修复到这份上了。”

周絮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上次那般打扮,半旧月白直襟长袍,腰束粗布宽腰带,一根银丝束发。只是如今这张面具的额角处,多了一块疤。

徐伯也劝周絮换一张人*皮面具戴,周絮说什么都不同意,却没说原因。

“王爷您上次扯得太急,这面具破了一块,老奴手艺不如家父,委实补不好,很容易看出破绽,老奴想,倒不如把那处改成一道疤,看上去就真了很多。”徐伯边端详自己的作品边啧啧道:“多了这一道疤,更显得王爷的英雄气概了。”

“很好,换一身衣裳,就能上台唱梁山当好汉了。”周絮啧了几声,谢过徐伯,一路走到后院小楼房中,向他展示自己易容后的面貌。

小楼笑得眼睛都弯了,摇头道:“不像唱梁山好汉的,倒像是菜市场杀猪的。”

和小楼说了几句笑,周絮便一溜烟从王府侧门跑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小楼:“晚上别睡太早,等我回来一起吃宵夜罢,给你带好吃的。”

京城的花已经落完了,新叶满枝。街上已经见不到穿厚袄子的人,满眼皆是轻衣薄衫的姑娘,甚是赏心悦目。

小楼爱吃点心,细软精巧又不甜腻那种,京城不比江南,点心大多实在,一块吃下去能饱肚,而且偏爱用枣泥山楂馅儿,小楼又不吃这两样。周絮便打听到京城最有名的冰绿豆糕在东月楼,却没想到一大早来早已乌乌泱泱的都是人了。

东月楼有个规矩,想要吃它的点心必须排队,皇帝老子来都是这个道理。周絮挤在一堆姑娘大妈中,已经排了半个时辰的队,却还没到一半。过了清明,天气渐渐有些热了,周絮被日头晒得头昏脑涨的。

小楼也劝过他,何苦去买那些,让王府的厨子做也差不了多少。周絮就说他不懂,这样排队有心意在。

确实,心意在,可能没两三个时辰还排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