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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说法,就是白日里睡觉,心气浮躁,容易梦魇。

梦里蝉声四起,正是盛夏,天地间明晃晃的,日头正旺。

周絮身在湖畔,波光粼粼,还是个孩童模样,胸前挂着寄名锁,刻着萧恒之三字,只觉此名字依稀是他自己,又不尽然。

突然听到一声“恒之哥哥”,他转身,一个女童笑盈盈地站在身后看着他,面若桃瓣,眼若水杏,朝他伸出一只手道:“说好送我的庙会礼物呢?”

他在衣兜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两块弦纹玉珏,放在女童手心。女童稀奇地看了看,把一枚玉还给了他道:“恒之哥哥一块,舞儿一块,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仍。“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仍。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仍。

还是这双手,还是这对玉珏,女童已经变成少女的模样,嫁衣如血

她回头,“舞儿是要嫁给太子哥哥的。”

她看着他,从笑靥如花到狰狞可怕。

她抓住手中的玉,指节清白,渗出血来。

她笑了:“萧恒之,我会守着你的秘密,直到入土。”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字一句

萧恒之,守着你的秘密,直到入土!

一觉醒来,日影西斜。

周絮已满头是汗,分不清今夕何夕,此时身在何方。

他,又是谁。

第7章酒馆再遇

侍童泊如进屋为周絮服侍洗漱,将汗湿透的被单枕巾全都换了下来。

“小楼公子说他有些乏了,不能伺候王爷,在屋里歇着。”泊如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观察周絮的脸色。

周絮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昨夜的茶润润嗓子:“别准备本王的晚饭了,让厨子做一些桃花稻米粥,待小楼醒后给他送过去。”

梳洗完毕,周絮独自在院子里逛了两圈,转过几处游廊,不自觉地走到小楼的房门外。暮色正浓,屋里没点灯,看来昨夜小楼太过乏,人已经歇下了。

周絮刚想转身离开,听得屋内一阵咳嗽,便又站住了。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始终没敲下去,犹豫了一番,罢了。

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内院。

周絮觉得烦躁异常。

想来在这贤王的驱壳中已经过了一个冬天了,每天不是养伤就是进宫,除了王府和皇宫都,没有机会到别的地方逛逛,都说京城繁华地,轩盖凌晨出。如今伤好全了,天气也暖和了些,何不今晚上就去逛逛?顺便找一家地道扬州菜馆,倒是有些想念松鼠鳜鱼了。

妙极,妙极,想到松鼠鳜鱼就食指大动,若是再找几个明艳动人的姑娘唱唱小曲儿,去京城的赌场掷几把骰子,那就再美不过。

良辰美景奈何天,何苦憋在这王府里想这一堆破事?

周絮刚走到前厅准备出门,就被徐伯拦住了。这徐伯自小在贤王府干活,干了五十多年,如今已经是贤王府的内务总管,大家见他都礼让三分。

“王爷,您可是要出去,老奴给您准备几个侍卫?”

周絮连忙摆手:“别,本王就想自个儿出去散散心,他们跟着怪拘束的。”周絮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