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婆子便在桌上留了一盏油灯,方退出门。
次日。
贾赦起床穿戴整齐之后,便听印婆子回报了昨夜的情况,转而见东厢房还没有动静,贾赦笑了下。
“传饭吧。”
用饭毕,东厢房那头还是紧闭着门,没有一声。
印婆子便问询贾赦今儿个白天该如何应对窦聪。
“他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想开,只要是不犯浑,尽量细心伺候着。”贾赦顿了下,接着吩咐道,“他爱吃糖皮糕,鸽子蛋,备一些。园子里的月季花,挑些好看的折一些每天放在他房里。”
“这是?”印婆子不解问。
“听闻长公主爱月季,想来他念着母亲的时候,看着也是个念想。”贾赦道。
印婆子忙应承。
贾赦喝了口茶,斜睨后窗一眼。
鬼三进门,小声和贾赦道:“人走了,刚跳窗回了自己房间。”
印婆子闻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禁叹道:“这孩子还真是调皮。”
管家徐安这时候进门了,请安后,问贾赦:“这窦大爷的教书先生怎么定?”
“让他和琮儿一个先生便是。”贾赦道。
徐安愣了下,“老窦大爷性子厉害,出身高贵;三爷憨厚,又是庶出,这俩人凑一块的话,只怕三爷有的苦吃了。”
贾赦:“你懂什么,便是憨厚的,才合他口味。”一山不容二虎,两个聪明的在一起才容易打架。
窦聪性子伶俐,有些城府心思,但本性不算太坏,而且他是个最怜贫惜弱的人,越是笨的弱的,他对待的态度越温柔。反而是那些看起来厉害刚硬的,容易激发他火爆性子,顽抗到底。
贾赦临走前,嘱咐印婆子如果出现意外情况,就打发人去御史台通知他。
今日,贾赦在御史台安稳坐了一天,一切还算风平浪静,窦聪那边果然安稳了一些。
贾赦回去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林府,得知黛玉倒是不咳血了,但病还是不好不坏的,心情便沉了几分。
“琴继续弹了么?”贾赦问林如海。
林如海怔了下,“这两天大理寺有些忙,我本以为红雪莲对她有……”
贾赦让林如海不必说了,只嘱咐他:“从今天开始,别断。不要以为你的琴声不能治你女儿的病,能治,且很有可能比红雪莲更有药效。”
林如海又怔住,虽然很不解,但还是应承了贾赦的话,同时心里也觉得羞愧。
“对了,有一事还是该和你说,虽然你家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