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次召见贾赦,问起贾赦给衡峻当先生一事的进度如何。
“朕听说你这两日跟衡萌走得很近,反倒是衡峻那里,你鲜少去了。朕先前要你顺坡下,做衡峻的先生,你到底答没答应他?”皇帝质问道。
贾赦回道:“衡峻太子尚没有主动提及,臣又不好做得太过明显,正等适宜的时机。”
“等什么,这都多少天了,你离他那么远,倒叫他怎么敢跟你再提。”皇帝冷哼一声,转而蹙眉打量贾赦,“贾爱卿,你莫非是有心怠慢,故意想敷衍朕?”
“臣不敢。”贾赦颔首道。
“不敢?你都敷衍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敢!”
皇帝气得拍一下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戴权忙伺候皇帝饮茶,给他顺气,他转而又哀求贾赦赶紧痛快应了这件事,劝贾赦赶紧给皇帝做一下保证,立个军令状就是。
贾赦垂首没吭声。
这便是否认不想做的意思了?
皇帝盛怒之下,直接摔了茶杯,“贾恩侯,朕先前识你是个人才,也瞧你一片忠心赤诚,才对你百般宠信。却万万没想到,你与那些仗着盛宠便恣意跋扈的混账们一样,到都头来都是阳奉阴违,想法子敷衍朕。朕万般欣赏你,你却让朕如此失望,朕真真痛心疾首!”
贾赦依旧颔首,但听到皇帝这番言论之后,只是眉头却越蹙越深,却不发表一句。他料到这件事拖延不了多久,皇帝便会来质问他,没想到碰巧就在今天。上午刚和皇帝商量了窦聪的事,下午皇帝才想起来突然质问他这个,显然是刚刚有人告了他一状。
皇帝见贾赦不言语,厉声问他到底从不从命。
“衡峻是真颜人,臣是大周人,来往岂可随意,臣觉得此事理该再三慎重些为好。”
贾赦的解释令皇帝更为愤怒了。
皇帝干脆从龙椅之上站起身,抖着手指了指贾赦,便要开口处置他。这时外面来人传话,说武英殿大学士求见。
皇帝料想是宋奚听了消息,想来给贾赦求情。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宋奚怎么解释,立刻命人宣见。
宋奚行拜礼之后,见皇帝面目赤红,余光扫一眼贾赦,便请皇帝息怒。
皇帝冷笑,“朕的臣子把朕的命令视若罔闻,如何息怒,怎么息怒。宋慕林朕问你,他不肯做真颜太子先生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宋奚顿了下,侧首看向贾赦。贾赦也微微,冷淡地眨了下眼皮,侧首看了一眼宋奚。
宋奚转即对皇帝道:“臣不知。”
皇帝一听这话,晓得宋奚眼里还算有他,松口气似得笑一声,“好歹有一个不糊涂的。”
“但臣刚刚听说了一个消息,便有些理解贾大人因何迟迟拖延,不愿做真颜太子的先生了。”宋奚立刻截话道。
皇帝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哦”了一声吼,让宋奚快讲到底是何原因。
宋奚看向贾赦,发出不太确定的疑问,“贾大人是不是怀疑衡萌皇子并非是男人?”
“衡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