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而不留把柄?”贾赦又问。
宋奚想了下,便叹道:“那就太多了,比如用一句话,便可杀人于无形。”
“什么话?”贾赦眼睛亮了,感兴趣地追问。
“须得是她们心里最渴望得到的东西才行。宫里头的女人所要的无非两种,地位和圣宠。你只要给她们一点点有关于这两种的希望,她们就会平拼命地争这个机会。就比如在洗衣局做粗活的宫女们,则最渴望能得到一个手离水的活计,你若对其中的六七人说,会从她们之中选一人入皇后的春和殿扫地,她们便抢破头的互相算计陷害了。弱者先死,留下的强者,便以作恶之名缉拿,自然一干二净了。”
贾赦点点头,冲宋奚竖大拇指。“好一招借刀杀人!”
宋奚笑,“谬赞了,那我的话可提醒到你什么?”
贾赦:“完全没有。”他问了相当于白问。
“那你继续愁,我看会书。”宋奚从贾赦的桌案上抽出一本他没看过的,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翻阅。
贾赦沉默地看了会儿宋奚,便开口问:“你近来可见过张游昀,偶遇也算。”
“没有。我和他,如何能偶遇?”宋奚不解道。
“蔡飞屏和他身份差别也大呢,人家照样一起吃饭喝酒。”贾赦感叹道。
宋奚嗤笑,“别拿他举例,不可并论。”
“曹兰的事儿还没完,我觉得就这几日,宫里贤妃那里必定会有所动作。曹兰既然肯放弃名声,死咬住知情石氏就是缮国公的义女,必定是被缮国公的话说服了,才会这样心甘情愿地撒谎。他而今的软肋就只有是贤妃,想来该是缮国公答应会帮他传消息进宫,他才会如此。”贾赦推敲道。
宋奚暂时放下手里的书,看向贾赦:“敲打一下贤妃也好,便随他们把消息传进去,就让她知道我们俩关系好,对她的算计早已知情,叫她以后不敢随便造次。皇上而今还在计较巫蛊案幕后人是谁,只要贤妃那边的风吹草动传到皇上耳里,自然有办法令皇帝引发对其的怀疑。”
贾赦应承,一切便依照宋奚所言,缮国公和曹兰二人后续的事,由着皇帝去察觉便是。
“提起曹家,倒让我想起长平公主了,近来总是频繁入宫叨扰皇后。”
“为石氏曹半处置不公一事?”贾赦问。
宋奚点头。
“而今时机不够,怨气积攒积攒,才能引起真正的改革。”贾赦道。
“难。”宋奚一字道清眼下的现实。
“石氏必死无疑,曹半杖刑之后再徒刑到福建,这带伤带着而枷锁行走,一路上风餐露宿,想来也折腾不了多久也会没命。其实看似曹半是苟活了,但二人的结局终究是一样的。”贾赦喝了口茶,接着道,“俩人都不可怜,但若因律法对男女量刑不公的事上,能引发一些人多一层的深思,倒是好事儿。或许暂时还起不了什么改变,能让人心为之抱不平便就是赢了的。其实我最可怜的还是那些被父母卖进宅子里的姑娘们,她们何其无辜,也不知以后的路会不会好走。归家之后,会不会再被她们父母以另一种方式卖掉。”
“不好说。”宋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