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高兴地应承,做了保证之后,便都退下。
秦中路则留下来,询问贾赦那天的事儿到底是何故。秦中路始终觉得那三人弄在一起,是在有点不搭,根本不相配,太不可思议了。
“是个意外。”贾赦别有意味地看一眼秦中路。
秦中路立刻略有领悟,他晓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他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但很懂得自保。所以类似这种他兜不住的事儿,秦中路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多问。秦中路讪笑着给贾赦奉茶之后,便约他上午一块吃饭,便就告退了。
再说甄珂,今晨来到御史台还志气满满,除了继续熟悉御史台的事务之外,他便琢磨着自己近来应该也写一本奏折,尽一下自己监察御史之责。结果没多久,便有人跑过来喊,说这次有一件热闹事儿可供大家参本了。
甄珂还挺高兴,第一个冲到那人的身边,忙问什么事儿。来人也不知甄珂的身份,便和他讲了甄涉、曹兰和水溶在霞阳楼的事件。还特意强调当时目击者众多,荒唐淫乱这一条,这三人无论如何是抵赖不了。
其他御史们听到这话,都安静了,拿看热闹的眼神儿打量甄珂。有的甚至带着鄙夷的态度,自然是觉得甄珂有个这样行为不端的父亲,他的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者,甄珂本身在御史台就是个特别存在之人。在这里担任监察御史的人,全部都是进士出身,哪怕是御史台新进的三名文书,那也是二甲之中名列前茅。甄珂区区一名举人,直升为四品监察御史,本身就令其它御史觉得心中不平。好在御史台之前有贾大人打底,所以这次大家心里也都多了一层顾忌,觉得甄珂既然能对上先皇出的绝对,可能真跟他们尊敬的御史大夫大人一样,也是一名怪才,遂到目前为止,大家对甄珂也都没有太过苛责排斥。
但此时,其父甄涉一事被爆出之后,众人才恍然发觉,他们之前真真是太瞧得起甄珂了。遂大家对甄珂的态度也轻蔑起来,纷纷嗤笑,对其指指点点,对其父之举更为不耻。
许是平日的而生活太单调无聊,御史们对这桩突然被揭露出来的风流艳事都很感兴趣。大家纷纷乐此不彼的讨论,其中难免也有阴谋之论,认为甄涉和甄珂父子二人前些天突然幸运的当官,很可能都跟这件事有关,八成是靠出卖身体,才得到曹兰或者北静帮忙张罗。
甄珂被这些同僚们嘲笑的脸没处搁,跑回家找父亲质问此事,反被他父亲挨了一巴掌。
甄涉本就因为满城的风言风语,闹得脸没处搁,恨不得羞臊到地缝里去。在外面受嘲笑没尊严也就罢了,转头回家躲着,竟还被他亲生儿子质问,甄涉怎能不生气。转即又免不得想起那日的场景,硬生生又吐了几通。再听在家小厮传话说外面那些说他出卖身体换取官职的言论,甄涉气得整张脸通红,一拳打到墙上,搥得整个胳膊都疼麻识趣地知觉。
唐氏见状,一边打发儿子快走,一边就坐在地上哭,喊着:“这都造得什么孽啊!早知今日,当初咱们就不该进京,在江南平平安安的过小日子。”
“哼,过小日子?就凭你,你甘心么!要不是你这么个娘们心思大,总盼着我能升大官,让你在贵妇之中声名鹊起,我会有今天?”甄涉气得拂袖进屋,哐当就关上门,在屋子里兀自爆吼,此后谁也不见。
甄珂擅自从御史台跑出来,还没有告假。遂此刻赶回御史台,黑红着一张脸来找秦中路请假。秦中路可不敢做主,让甄珂自己去找贾赦告假。
甄珂起初没敢去找贾赦,默默要回屋,结果却在屋门口听到屋里的那些御史们正肆无忌惮地嘲笑他父亲。甄珂臊得脸没处搁,当然不敢再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贾赦。不想人只到门口,便被文书梁乐云打发了。
“御史大夫大人正帮着丞相处理国事,哪有工夫见你,这事儿你就去找秦大人做主,便只说贾大人忙,顾不得这边就是了。”
甄珂点点头,便复而又去找秦中路。
秦中路一听贾赦既然不肯搭理甄珂,那便是让他自己做主的意思了。秦中路想到贾赦之前暗示此事别有内情,便晓得这事儿八成是甄涉算计了什么,遭了贾赦的厌恶。
秦中路怎可能在这时候还给甄涉的儿子的面子,便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今天御史台的事儿实在是多,你瞧你无病无痛,家里也没什么太急的事儿,还要劳烦你尽了自己的职责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