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再仔细想想,忽然有种自己儿子赚到的感觉。人家那么优秀,真说配不上什么的话,也是她家老大配不上。
可这种事情,毕竟是超越了普通凡俗,传出去只怕不会被人所接纳。
“你们……若是闹着玩的,就私下里交往便是。何必非要弄得彼此守身,连媳妇儿都不娶了。”贾母嗑巴了一下,然后还是心虚的好言劝慰一句贾赦。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贾赦看向贾母,“便是有没有他,我这辈子也再不会娶妻了,还望母亲成全。”
贾母默了。
直到贾赦离开,贾母依旧沉默,一语不发。
待第二日,贾赦上朝前特来给贾母请安,见贾母除了看自己的眼色有些复杂之外,情绪看似一派祥和。
贾赦不放心,担心她老人家憋着最后还是受不了刺激,遂在临走前叫人请了大夫在家守着。
下朝后,贾赦和宋奚在太和殿,和皇帝汇报了官银掺假一事。
皇帝十分震惊,忙问宋奚:“国库里有问题的银子一共多少?可曾流通到市面上?”
宋奚接着回道:“不曾,苏州府的银子置于国库最里头,因今秋有新税银填入,除了皇上赏给贾大人那十万两银子里有三箱三千两的是苏州府的外,其它的并未曾被动过。也多亏贾大人明察,从人家退银子的借口里找出了端倪。若那些商铺得了官府银子,误以为什么其他缘故,干吃着哑巴亏不说,这件事只怕至今还会被蒙在鼓里。
臣已经叫人熔了银子,去了杂物后称重,十两银子里只能出六两纯正白银。也便是说去年苏州府上缴的三百万两银子,有一百二十万两不知所踪。”
一百二十万两之巨!
这可是晋王谋反贪墨银钱的整整四倍!
不管是谁,贪了这么多钱,必没好事儿,是朝廷的一大祸患。
皇帝听得咬牙切齿,万没想到这太平盛世之下,自己励精图治之下,竟还有官员胆敢干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儿来。
罪首必须凌迟处死。
皇帝便打算立刻命钦差前往苏州府调查。
“皇上,臣猜这苏州知府也是蒙在鼓里,并不知情。若贸然派钦差前往,打草惊蛇,反而更加不好抓到这件事的主谋了。”贾赦提议道。
“为何这样说?”皇帝问。
“这批银子是去年秋天苏州府的缴税,钱是春天的时候通过运河入京到了国库。毕竟这是官银,或早或晚都会被朝廷使用,最终会流回市面上。个人用银时势必就要熔银,这秘密便会藏不住了。所以臣觉得当时的涉事者必定会在官银成功交接之时,就准备逃跑了。
倘若苏州知府知情,他敢壮着胆子挺到现在还不逃?
这银子入国库就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涉事者此刻只怕早已经远逃匿迹,找不见踪影。
考虑到各地方官府官银的熔制,全部都是由银曹负责。整件事谁都可能被瞒在鼓里,唯独银曹不可能。所以这涉事者之一必定有银曹。”贾赦分析道。
皇帝点点头,觉得贾赦说的在理,“那这银曹的事儿你们可查了?”
宋奚呈上案卷,“去年冬日,苏州城的官铸作坊遭了恶匪,整个坊里的人全部被杀,一夜之间烧杀抢光,烧得半个城都亮了。因当时深夜,目击者不多,尸体又都被焚烧了无法辨认,所以死者名单至今是模糊不确定的。
因当时官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