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御史听这话,微微发痴嗤之以鼻的轻微声响。
方芹脸白了白,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下官另有监察公务在身,因故耽搁所致。”
“你倒说说是什么公务。”秦中路问。
方芹尴尬起来,支支吾吾。
秦中路立刻叱骂他恣意妄行,“我看你才是假公济私,找理由为自己推脱!既然是公事,如何不能大大方方说清楚。你以为御史台是随随便便想何时来都可以的地方?”
方芹抿着嘴,咬牙认道:“说便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下官派人跟踪了御史大夫大人。下官因没有多余的马,无法得入御史台的大门,故才迟到。”
跟踪御史大夫!?这也太胆子大了!
在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惊诧地看向方芹。他们知道方芹是个刺头儿,胆大不要命。却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等大不敬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御史大夫有何罪,你要跟踪她?”秦中路问。
“下官已经陈明奏给圣上了,勿需宋大人费心。我方芹做事坦坦荡荡,为国为民,问心无愧。倒是御史大夫大人,您今天召集众官员在此,偏偏把下官排除了,为的什么。”方芹万般气愤道。
贾赦方缓缓抬眼看了下方芹,嗤笑一声,便吩咐秦中路可以让大家散了,他则转身去侧堂办公。
方芹见贾赦无视自己,气得不行,“大人敢做不敢当!”
“掌嘴!”秦中路瞪一眼方芹,立刻命小吏大了方芹一巴掌。
方芹的脸蛋当即就红肿起来,他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秦中路,“凭什么打我?”
秦中路指了指方芹的鼻子尖:“凭口出狂言,你冒犯上级,大不敬。叫人当众打你这巴掌还是轻的,不过是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再犯,可不就不止这一下了。”
秦中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余下的御史们窃窃私议,目光嘲讽得看着方芹。
方芹赤红着脸,气愤不已,他转身看这些冷眼围观自己的人,更恨起来,指责他们看风使舵,奴颜婢膝,枉顾御史大公至正的职责本分!
梁乐云本来还想看在前以前的情面上,提醒方芹一句。奈何他一进门就戾气十足,此刻更是不容人分说。
当听他反咬指责大家污浊,便更气不打一处来,“你弄清楚事实了么,便乱指着我们?”
“你们一言一行我刚刚都看在眼里,还想辩白什么。便是你们都没骨气的受贾大人摆布,一遭排挤我,就当我方芹就怕么,做梦!”方芹气呼呼的冲梁乐云啐一口,便拂袖而去。
梁乐云气得不行,要喊他理论,被众人拦下了。
“早看不惯他天天满口正义,就他一个人干净我们都脏污?这样的人你管他干什么,由他去吧。”
葛青来也拉着梁乐云劝,“我看他疯魔了,咱们都休要再好心,就让他一个人浩然正义,干干净净去吧。”
大家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