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有些晕,大概是以前的后遗症。以后可别那样折腾我了,身体受不住。”半撑坐起来,江云舟像是无力舒缓体内不适般将头挨在江玉郎肩膀上。
“好。”江玉郎轻声回应,抬手帮他揉揉太阳,江云舟此时软弱顺从的模样让江玉郎不知不觉中柔和了。
可怜的小狼崽子若是了解江云舟的本,他就该知道江云舟此时难得的温顺就是做贼心虚的典型反应,因为对小狼崽子做了坏事所以才会特别的安分。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刚有些吵闹。”身体软绵绵挨着江玉郎,江云舟那双狡黠的眸子偷偷滴溜转了一下。
“有个女人下毒毒死了几个人然后逃走了。”江玉郎顺口回答江云舟之后脑袋中又闪过微弱的违和感,然而他一时间并未察觉到问题之所在。
“那与我们无关。”验收的成果让江云舟很是满意,脸颊在江玉郎的肩膀上蹭了蹭把偷笑的嘴角藏住。明着看和江玉郎很亲密,实质上就是一个奸计得逞的惹事狐狸。
江玉郎不说话继续帮江云舟按摩着太阳,见着贪图享乐的江云舟舒展开眉心懒洋洋挨在他肩膀上不愿意动了,他那原本揉着太阳的手指渐渐沿着发际线往颈项下移,替他舒缓睡久了而有些僵的肌关节。
只是为何他也会觉得肌关节有些睡多了的僵硬?黑眸里冒着两个问号的江玉郎继续用力轻揉慢捏,看着江云舟越来越懒洋洋得整个人都依在自己身上。
在小狼崽子的手快到禁区的时候,江云舟慢悠悠地睁开眼皮了。对于江云舟来说,小狼崽子温驯的时候总是很可爱的,会帮老子洗澡擦背做饭暖床,如果他不老是惦记着吃自己就好了,十几岁嫩生生的小豆腐就该好好充当嫩豆腐的角色。
“我肚子饿了,能帮我带点儿饭菜吗?”江云舟用非常无辜的眼神看着同样也‘饿’了的江玉郎。
结果很明显是江云舟赢了。
……
“恐怕那云姑娘并非真凶。”即使与慕容复相识一场,陆小凤也并未偏帮于他。因为自‘云姑娘’走后,慕容府里又有人中毒,而且还是同一种毒。虽然说这次并未死人,但假若‘云姑娘’的武功真能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折返慕容府下毒,那慕容府里留下来的一干高手以及所谓南慕容全都被她狠刮耳光。
“是可忍孰不可忍,”第一次下在食物里,第二次也下在食物里,被挑衅到头上来的慕容复脸色难看至极,当即下令彻查势要将那真凶揪出来。
正装病被小狼崽子伺候着吃饭的江云舟并不知道外头正在发生着什么,然而陆小凤追寻着蛛丝马迹来到江云舟住的房,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江云舟正端着半碗米饭嘴巴里还嚼嚼嫩**柳,黑眸里是浑然不知陆小凤为何一脚踢开他房门的茫然。
“饭菜有毒!”眼看着江云舟还吧唧一声将嘴巴里的嫩**柳咽下,只来得及打翻江玉郎碗筷的陆小凤只得无奈叹气,很显然江云舟这倒霉孩子又中毒了。
“有毒?”江云舟才疑惑着,肚子就开始剧烈绞痛起来,直把他痛得一歪头就又要倒下。
“爹!”江玉郎看到江云舟中毒顿时大惊失色,脑袋中突如其来的细微绷断声中他已一把扶住江云舟。
“只要玉郎没事就好,”感觉到肚子里又一阵一阵绞痛,内心很苦逼的江云舟一边扮演着慈父角色一边自我运功压制毒发,作为一个武功中等偏上的江南大侠,他此时就不能藏拙了。既然像鸠摩智这般的绝顶高手能在短时间内将毒逼出来,那他这种中等偏上的高手就逼一半好了。
集中力盘腿运功,当有人将花香四溢的药丸喂到他嘴里,江云舟在眼皮睁开的那一刹深感压力很大。因为便宜儿子江玉郎、花无缺、陆小凤全都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外加一个陷害他的慕容复……这到底是要闹哪般哦?
“果真是同样的毒。”陆小凤紧蹙的眉心自慕容府死人之后就没松开过。慕容府毒杀事件,几乎个个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也就意味着人人都有作案的可能。而子恶劣的江云舟原本只是躲着陆小凤所以才三番几次易容更换身份,谁知就这么误打误撞让陆小凤先入为主了,要不然此时他铁定被陆小凤列为头等怀疑对象。
“早有听闻移花的琼花丹能解百毒,看来果真名不虚传,多谢无缺公子和慕容公子的慷慨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在陆小凤那儿暂时安全过关的江云舟此时正警报大响,因为花无缺那乖宝宝又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了。
考虑到自己不久前才吃了一颗琼花丹现在慕容复又将小瓶子里最后一颗琼花丹让他吃了,以防被心思缜密的花无缺察觉到破绽,江云舟在意识到花无缺想要给自己把脉的时候就起身拱手一一谢过。
“爹,我扶你歇息。”违和感越来越强烈的江玉郎很是着急江云舟的安危,所以即使他不高兴看到花无缺的出现也只能暂且忍耐,借机横进去扶江云舟以挡住花无缺的视线,父慈子孝的戏码让人无从挑剔,毕竟在外人眼里江别鹤江玉郎就是一对父子,更何况江玉郎对江云舟是实实在在的紧张。
“有无缺公子在此,这点儿毒并不碍事。”对江云舟来说幸好便宜儿子有够贴心,懂得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致对外,要不然他还真可很有可能穿帮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