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在昏迷,江云舟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又睁大眼睛看怀里抱着的人是否会嗝屁,思来想去他决定偷偷跟在任我行他们后面来个黄雀在后,要是他们找到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就夺过来。
江云舟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干了。将东方不败放在坐在密室里挨墙壁靠着,然后他就着密室的机关咔哒一下开了门再泥鳅一般闪了出去远远尾随着在任我行两父女后面。
江云舟自知属于自己的武功不高,所以他练得最好的是轻功。在绝顶高手面前的确还是稍欠火候,但用来跟踪人还是能够应付得来的,更何况他还结合一分钟全盛版凌波微步,即使任我行疑神疑鬼也仅限于疑神疑鬼了,因为在黑木崖里偷偷找三尸脑神丹的并不止他们三个。光是江云舟就发现了两个原本应该叛变了任我行归顺到东方不败的小杂鱼见着任我行王者回归就立即吓得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
对江云舟来说人多才好,他就这么一路跟到了东方不败的卧室、东方不败的闭关阁、东方不败的侍妾房、东方不败的专属厨房……只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跟腻了的江云舟为了安全起见只得一边啃着手中的冷烧**一边往回走,要是密室里的东方不败死了,那可就真的彻底绝了找到解药的念头了。
突然间警觉到有人在靠近,江云舟立即闪进密室把门关好,然后听着外头任我行狐疑的声音,江云舟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被任我行循着烧**的味道跟踪上了。
真是太大意了。
江云舟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抓着的烧**残骸,他希望这密室能够阻隔得了香气的外泄。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外头的任我行还在搜着,密室里头的东方不败竟被生死符痛醒了。
左手还抓着烧**的江云舟一个眼疾手快拿右手捂住他的嘴,可眼看东方不败脸色苍白身体发凉像是就要嗝屁的样子,江云舟着急了转而手掌心捂到了他的左腹上,输入真气包裹住那作乱的生死符。
因为状况太过混乱,当江云舟又拿嘴巴堵住东方不败的碎吟声时,快被痛晕的东方不败斜了一眼江云舟仍旧抓着烧**的左手就又陷入深层的昏迷。
……
当东方不败醒来,他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原先躺着的矮洞,恍如隔世的空寂感让他以为之前回到黑木崖是在做梦,然而身上盖着的被子却告诉他并非在做梦。
这难道是骗他吃下三尸脑神丹的报复?
人生大起大落,想了太多也放下了太多,东方不败也只是当事情都回到原点,区别只在于死得快和慢而已。
才这么想着,淡漠的眸子移到眼角,看到一大堆杂乱的物品就快将他活埋,东方不败感觉心里有种微弱的麻涨感觉撞了上来。
这些东西……挨着他堆放在旁边的一大堆干粮甚至钵碗盆,还有好几样更是从他房间里搜刮来的衣服、一大箱的佩饰,甚至是他藏得极深的丹药都被他挖了出来当杂物一般堆在旁边,他只能默默地睁着眼看着矮洞顶,然后久久得出一个结论——那个人把黑木崖当他自己的家来逛了不成?
“醒了?”江云舟的声音打破了崖底的寂静。
只不过一声醒了,也只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像是处在一个时间静止的世界,睡醒睁眼外头的江湖纷争都不见了。
“饿了吧?”听江云舟的声音从洞口外传了进来,东方不败费力扭头看见那江云舟正在在洞口外头架锅煮饭,锅里的食物正在咕嘟咕嘟欢快地翻滚着,随着阵阵香气吹拂进来,东方不败发觉自己的肠胃被江云舟勾引得全然苏醒,腹内阵阵闹腾的饥饿感。
“刚刚煮好。”
看着江云舟拿平时他吃饭用的那套餐具盛了一碗羹给他,东方不败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
“你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搬下来的?”其实东方不败最想问的是江云舟到底是怎么将他从黑木崖又弄回悬崖底下,还有这各种各样完好无损的杂物,难不成黑木崖顶有密道直通悬崖底?
“降落伞,任我行搜不到这儿来的。”江云舟睨了睨旁边那两个大布团,他竟然真的把降落伞给搬到古代来了。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伤患需要安静空气清新的环境养伤,江云舟自信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能够下来这儿打搅,再加上任我行和任盈盈一直都盘踞在黑木崖上搜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江云舟考虑到一直躲在密室里也不是办法,于是趁着他们到别处搜的时候偷偷从密室里出来,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了最结实的布料用一分钟就做了两个降落伞,还顺带搜刮了一大堆生活用品,一个降落伞用来空降生活用品,另外一个降落伞则空降伤患,至于江云舟他自个儿则一路梯云纵下来。其实他完全可以抱着东方不败下来的,但是他为什么非得对他那么好?
“吃不吃?”又问了他一句。结果江云舟还是对东方不败很温柔,他一向都对美人温柔。
“我加了毒药的。”却在东方不败伸手接住之际轻飘飘地添上后半句,不得不说江云舟还真是有够睚眦必报,让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而这上不了台面的报复又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至于那个东方不败不为所动地继续接过江云舟递过来的羹,浅尝了几口之后才将温度适中的羹一饮而尽,豪气得好像饮酒。
“比难吃死好些。”然而挑剔得好像国宝级美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