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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烤,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沈寒香说,眼睛却看着还在河边的白瑞和福德。白瑞坐着,福德在他斜后方站着,低垂着头似乎在说什么,白瑞却没有回头,他摸出来一柄笛子,手上拿着却没有吹响。

徐大夫说了,白瑞的手不能恢复如初,还能不能自如地吹响乐器还是未知。

沈寒香收回视线,给沈蓉妍、李玉倩、三两、彩杏讲什么时候翻面什么时候撒什么作料,刚一说完,李玉倩就跃跃欲试捞起了袖子,“我来。”

沈寒香交给她们,去河边洗手,她抬起头望着凤阳滩对面,举起袖子擦了擦脸,摸出块帕子来,在水里浸湿了一点点擦去脸上烟灰,洗过手才向下游走去。

“很久没听过白大哥吹笛子了,还是在回京路上,幽山脚下听过一次。这笛子还是那支?”沈寒香伸出手去。

白瑞把笛子给她,点了点头:“还是那一支。”

沈寒香递还给他:“想听。”

福德像个哑巴似的杵在后面,沈寒香看着白瑞:“吹一首高兴的曲子吧,大家出来玩,天高水阔,吹一首曲调轻快的。”

白瑞犹豫着将笛子凑到唇边,眯起眼睛,望着云蒸霞蔚的山峦,低沉温润的笛音响起。沈寒香侧着头静静倾听,眼角瞥到福德眼圈发红,随着白瑞的曲子而激动得要落泪一般。她站起身,拍了拍福德的肩,拍着手走上坡去。

“这伴奏不错。”李玉倩大大咧咧吃着东西,递给沈寒香一份荷叶包着的烤肉,眼神向白瑞他们那儿飘。

“我脾气不好,算给他们兄弟两个赔罪。”那日福德背着白瑞投沈府,撞见的是李玉倩,李玉倩别扭地推了推沈寒香,沈寒香把荷叶包给三两,三两小跑着过去了。

笛声中断,白瑞遥遥向李玉倩拱了拱手。

李玉倩哼了声别过脸去,装作不经意,沈寒香笑着叫起来:“糊了!”

李玉倩手忙脚乱给烤串翻面,不满地叫起来:“想死了你!哪里糊了?!”

沈寒香坐在李玉倩对面,抿着唇笑。

一整日天高气爽,吃过了烧烤,烤架没卸下,慢慢烤着。李玉倩让三两帮她举着风筝,跑到河边去放风筝,后来沈蓉妍姐妹二人也被叫了过去。一只美人、一只红鲤、一只苍鹰,最后只有苍鹰搏击长空,美人洗了个冷水澡就飞不上去了,红鲤挂在树上,两只滚圆的大眼睛无奈地盯着树下气得直跺脚的李玉倩。

李玉倩一捞袖子要上树。

“我来。”沈寒香笑招呼过来福德,福德轻而易举跃上树梢,将风筝还给李玉倩。李玉倩瘪了瘪嘴,“谢啦。”便即大步走开。

才两个时辰,三只风筝就全军覆没,苍鹰飞得太高,沈寒香索性叫三两拿剪子过来,锋利的剪刀一下放了那只鹰自由。

“小姐怎么……”三两不甘心地看着那只飞得很远的风筝,纸鸢一获自由,就随风而逝,消失在群山之中。

直至那风筝完全都看不见了,沈寒香才说:“反正它的同伴也阵亡了,不如让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我的风筝!”李玉倩大叫着扑过来捶沈寒香。

沈寒香忙撒腿就跑,没跑两步,猝不及防的倾盆大雨将二人淋了个透心凉,跑回树下时已几乎半身湿透。

沈蓉妍取来斗篷分别给她们裹上,三两盯着黑沉沉的天嘀咕:“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一点儿征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