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完了,已将近正午了,马车在别院门口停了足一个时辰,见白瑞等在车外,沈寒香向他身后望了望。
“少爷同老爷一块儿,属下送姑娘去。”
沈寒香抬起下巴,彩杏理了理她脖子上银白的围脖,握了握她的手。沈寒香钻进马车,彩杏随了上去。
“侯爷已先过去了么?”沈寒香捞开帘子问,白瑞猛地一鞭落在马臀上。
“还没有,少爷吩咐属下先来,知道姑娘要梳洗一番,一早老爷去上朝,下了朝本就不早,要去兵部看一眼,常遇事要等着汇报,办完事回家还得要先回府里更衣才来。”
沈寒香“嗯”了声,原本孟良清提及时她还有点心慌,但这几日细寻思下来,孟良清天生身体就弱,吃的药乃是以毒攻毒的药,又则孟良清曾说,忠靖侯是支持这门婚的,官媒也是忠靖侯请的。显然忠靖侯与其夫人阮氏,各自为孟家、阮家打算,颇有点貌合神离。
起初孟良清就说他要定一门寒门的婚事才好,以免孟家背后的兵权落入旁人手中,他应承她衣食无忧的将来,她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不是要她做什么,不过是要她什么都不做地安享富贵。而今牵扯到朝政之事,忠靖侯自然不可能毫不知情,今日要见她,也就是认了这门亲。
想通这一层,沈寒香便不觉得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今天真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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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军的指点下,改个地方,确实不太通,可能当时太困了………………
么哒,谢谢熊大大,兰大大的陪伴和细心:-d
☆、八十
车马到了春风得意楼,沈寒香下了车,抬头只见楼上大红花胜,自一块镶金竖匾两旁垂下。
一楼是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堂子里随处可见划拳买醉的小富人家少爷们。白瑞领着沈寒香穿过堂子来到后院,顺着楼梯向上走。
上了三楼,便是以花中四君子命名的雅阁。
进了包厢内,幸而忠靖侯还没到。只有孟良清在里头,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沈寒香心头松了口气,便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侯爷还没来?难不成有事不来了?”
孟良清从窗边抽身回来,摘下沈寒香的斗篷,随手挂在一边。
“方才在外头碰见严相,我爹过去说几句话,去去就回。”
二人在桌边坐着了,沈寒香不时四下打量,只见是有八折的美人儿屏风遮着一张小榻,室内摆设清雅非常,窗户开着,桂花香满溢。
“到底是贵人,事忙。”沈寒香促狭地看了眼孟良清。
孟良清心知肚明她还挂着年初时自己失约的事,嘴角抿着笑,敬给沈寒香一杯茶:“算以茶代酒给你谢罪了,可别再说我了。”
沈寒香欣然喝了,素手交叠,忽然趴在桌上,凑近了些,小心地盯着孟良清,问:“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好不好相与。”她忐忑不安得目光闪烁几下,又向窗户看去。
“我爹还不就是你爹?”孟良清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揶揄道:“难不成到这份上了,沈姑娘还想从窗户开溜?”
沈寒香心事被说了个正着,不甘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