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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香就直愣愣看着他,眼仁里闪动着泪光,不过片刻,沈寒香眨了眨眼睛,刚凝聚起的泪雾消失了。她拍了拍孟良清的肩,笃定地点了点头:“你是个好人。”

旋即沈寒香彻底趴在桌上睡着了。

孟良清一愣,才发觉手心有汗,他竟然怕沈寒香清醒过来,怕解释为什么握着她的手,他脸皮子这时候才发热。

着了迷似的眼神紧盯着沈寒香红得不得了的脸蛋,孟良清最后还是咬着牙,站起身,立马就朝外走。

朝门口守着的丫鬟吩咐道:“沈姑娘有些醉了,弄点醒酒汤给她喝,吃了就安置罢。”

孟良清手掌握了又展开,再握了住,出了别院大门就回去。

次日卯正,沈寒香就被叫起来收拾,早饭同陈川、白瑞、福德在一块儿吃的。她分明记得前一天晚上好像喝醉了,起来问过左右,都说是给她喝了醒酒汤她就睡了。这起来倒是没有宿醉的难受,只觉得兴奋得很。

袁三爷的“孤狼”队派了十五个人随行,另雇了车夫、搬运伙计,带上沈寒香手底下三个人,加沈寒香自己,一队也足有二十四人。

“袁三爷亲自出马,必定马到功成。大哥就在京城静候佳音了。”光沈柳德带了两个伙计送沈寒香等人出城,不仅孟良清没露面,连林文德都没出现。

沈柳德拍了拍沈寒香的脑袋:“别看了,这时辰得上朝,不会来了。”

沈寒香听孟良清说了,他启程大概会在七月,已自两个月前听诏上朝,不一定每天都去。恰巧出城这天,赶上孟良清要去朝上,沈寒香也只得就上路。

白天都还好说,毕竟那么多人押送,袁三又是个声如洪钟、威名赫赫的领队。且沈寒香不必骑马,专门弄了一辆两隔的马车给她坐,连带她的人,都坐马车。

袁三说:“总不能亏待了金主,甭看了您就,上了路日子就过得快,也不过是几个月就回来了。您要是嫌闷,就让带的这三个人,给您排一出小戏看看。”

登时车外一阵哄笑,沈寒香叫车夫把门关上。

“沈姑娘莫要往心里去,不过笑话小的确实会说两个。”福德点头哈腰道。

“三爷就是嘴巴刀厉害,真要来了什么贼盗,还得指望他。我怎么好跟一个前辈计较这些,难不成为了这点嘴巴亏就克扣他的银子不成?”

练武之人耳力都好,石清看了一眼袁三爷,马鞭倒竖,请示道:“要不要给他们个警醒?”

他二人骑马紧跟马车侧旁,把沈寒香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袁三爷非但没生气,嘴角抽搐笑了起来。

“这丫头有些意思,别理他们,保了这一趟,那忠靖侯府不知如何谢我们,本来就是亏不了的买卖。”

陈川耳朵贴在车厢木板上,手指向外指了指,一手做摇手手势。

白瑞比福德、陈川二人都年长,眉毛皱着摇了摇头:“过来坐着,袁三收了钱,就得办事。”

陈川笑挠了挠后脑,经过昨晚上,沈寒香也看了出来,陈川似很服气白瑞,吃饭也讨好着。

“你们两个出来之前到底叽叽咕咕了什么,怎么我看陈大哥怕白大哥得很。”

陈川嘿嘿笑两声,自然不说昨晚上和白瑞过招,被打得满地找牙的糗事,只不过想着路上找机会磨白瑞教他功夫,从前他觉得牛捕头武功已十分精妙,见了白瑞,才知道人外有人。

“姑娘,吃茶。”福德笑捧上茶来。

沈寒香吃了口,就放下,“别紧着伺候我,这还要好几个月才回去,不用太照顾我,你们各自盯着点外面就是。”

自帷帘向外望了眼,“孤狼”队里除了袁三爷是个少了只眼睛的,另又有缺胳膊少腿的,那石清就缺了一只手,改作铁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