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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孟良清咳嗽两声,四下看了眼。

萧清林便命宫人退出,喝了两口茶,叫孟良清也用。

“给你留的大红袍,尝尝,我是不爱喝的,太苦。”

孟良清并食中二指为剑指,托着杯底,另一手圈着杯壁,嗅过而后入口,略一点头,“殿下有心。”

“自回宫来了,要见你一面也难,不过一点吃的喝的,但凡你要,使个人来找我要便是。还是说正事罢,有什么难为的事要来求我?”

孟良清便将少时在梦溪县识得个女子,一见之下,便已倾情,此后年年岁岁回梦溪去,此女必关怀备至,偶然小聚,品茶问道,颇觉得惬意。

“要真心喜欢,纳为妾室便是,我说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原是向我炫耀来了。”萧清林玩笑道。

“我真心待她,如何舍得委屈她。”

萧清林一听这话,便肃了脸,捏着下巴,一番思索后方道:“严睿英近来常入宫求见我母妃,前次来请见貌似是七日前,我在里头的人回说是等你娘回京之后,寻个时候,去见一见他外甥女。”

孟良清点了点头。

“不过我母妃不知你娘究竟怎么个意思,却也没即刻就答应。听说此番你只身回来的?”

“我娘这几日咳嗽,待风寒褪了,方才回来。”

萧清林笑道:“你知道我素来是不讲求礼法的,那没劲,但如咱们这般人,最是天底下命苦的。爱而不得求而不得之人犹如过江之鲫,她若真心待你,又何求名分?”

孟良清忙道:“她还不知这事,我也怕唬着她。”

“你倒有心,说得我也想瞧瞧,究竟哪样的女子能让你动心。”

孟良清赧然垂首,默然不语,像思及心上人而羞窘。萧清林便不笑话他了,只道:“自打父皇说要母妃为你保媒,求上门来的人家不少,俱是京中显赫人家。严睿英虽非志在必得,但若不遂了他的意,连带我林家,也要被他记上一笔。今日便就点到此处为止,你回去再想一想,为点儿女情长,值是不值。”萧清林目光不错地注视孟良清,见他似在思索,并不逼他,叹了口气,笑道:“我怎么便没遇上个想娶为正妃的,所见俱是满口诗词歌赋,或是琴棋书画,就遇不上个与我一般痴醉武学的,我看也要去求个月老保佑了。”

“戏文里不是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萧清林忙忙摆手,“别提戏文,母妃近来总在屋里摆小戏,我这受不了……”

孟良清一哂,便只吃茶,略坐了会儿,就辞了出宫去。

那晚上孟良清向忠靖侯禀过了此事,忠靖侯对沈家略有印象,便道:“是宣德年间,为今上在南林修建行宫那个沈家?”

“正是,不过如今家中没落,三代以内,再无人官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