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东方不败今生倾情于木莲清,天地可证,愿与君生死相依,埋骨同,诚若有一日,君敢欺弃于我,我东方不败誓与尔上天入地,不死不休!”
没有谁的钟情之誓说的这般狠辣果决,要么一往情深,要么兵刃相见,这种不成仁便成魔的决心是只有东方不败才有的骄傲与气势,谁不折服?
木莲清早已经从东方不败的语气中猜到对方要说些什么,等真的听到他说出这话,心中仍是万分动容。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放下了心,那些魔魇随着东方不败的话语烟消云散。他反手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掌,声音中带着几分暗哑,郑重起誓。
“我木莲清诚与东方不败比翼连理,誓情钟于其一人,桑田沧海不改此心,若有违此誓,愿得天道惩之,神魂俱散,不得善终。”
几乎是在他话落尽,东方不败的凤眸着即闪亮,皓若星辰,止不住的笑靥如花,却是故作惋惜地说道,“修道之人最重心魔誓,你发了此愿,再也反悔不得,这一辈子都要被我捆住啦。”
木莲清却是刮了刮面前高高扬起的小鼻子,轻松地说道,“被你捆住也是甘愿。”
又瞧见东方松垮垮的腰间,他取出一条黑丝辫红缠绦扣在东方不败的纤腰上,又系上那枚连理佩,熨帖整齐方才罢了。
东方不败却是被这一番照顾搅得心思荡漾,贴在木莲清怀里恨不得钻进对方心里去。
不过,行程在即,他倒也不会误了正事。倒是心里把那些个捣乱不省心的混蛋们骂的狗血淋头,想着怎么才能出这口恶气。
两人随意收拾了几身换洗的衣物,和零碎惯用的一些物品,都放在储物戒中。
因着不需暗卫跟随,东方不败把这些人全都调回黑木崖,让他们听候金银二狐的差遣。
杭州这厢布置早已妥当,两人晃晃悠悠,潇洒地出了杭州城,走到僻静处,木莲清才在二人身上大了隐身诀,御剑飞行。
不消个把时辰,登封县城已然脚下。
木莲清揽着东方不败在高空中辄巡片刻,瞧了瞧风景,这才寻了远远的郊外,从戒中放出套了马匹的车架。
东方不败眉头微挑,四处张望了一下,暗想,若是有人瞧见这凭空出现的马车,不还得当做妖孽了去。不过眼前四下无人,倒也无需计较。
他倒是不知道这一情景还真被人瞧了去。
那是一名上山打柴的樵夫,站在远处的半山坡上,恰好看到了山下这一幕,惊得他扔了扁担,撒丫子就跑回了家,后来他跟谁说起此事,大伙都当他是发了魔怔,久而久之,也无人理睬了。这是另一番造化不提。
当下木莲清扶了东方不败轻巧地坐在马车的外箱,他自坐在前方,也无需鞭打,马儿乖顺地往前驶去,不多时刻,就到了城门口,恰好遇到四处梭巡的雪狐。
雪狐和木凤梧自是想不到自家主子脚程如此之快,赶紧迎了人进了这两进的小院。
东方不败打眼一看,倒也清静。木莲清则是毫无意见,是以木凤梧觉得自己还有几分眼光,暗自滋乐。
进了屋,奉了茶。
这院子并无仆从侍候,奉茶都是木凤梧亲自上场,他伺候主君日久,倒也得准口味,真个自家主子却是更好伺候,主君喜欢的他定然不厌,所以木凤梧还是做得顺风顺水,从善如流。
倒是一边的雪狐看的吃惊,他从前不是主子身边近身伺候的,这些活计一概不会,而且这些年一直在南院修养,更是过得轻松舒坦,也没学的半分手艺。
今个儿看着木凤梧手脚利索,什么都会的样子,心里头有些不平衡了。想着,这些兴许不难,不然木凤梧这火烧火燎的子怎会学得了?于是,也不在在意。当然这一不留意就导致了日后二人相处,木凤梧主内又主外全包,而他只能从里到外被领导的局面,这个中滋味乃是后话不提。
木莲清见东方喝了口茶,脸上惬意,也抿了一口,倒也不如想象中的好喝,从小到大,他从来都只喝灵雾那一种茶,即便再是甘醇,时久也觉乏味,不过品过仙酿再饮凡品更不觉有异,因此,他确也品不出眼前这泛着清冽之气的龙井有何妙用。
“你们来了也有十来日,可有什么收获?”木莲清无所觉的放下杯盏,问起嵩山近日的状况来。他们早早放出消息,要来少室山参佛,想必不少人会来凑些热闹,说不得就能抓住那狐狸尾巴来。
木凤梧放下茶壶,往雪狐身边移了几步,这才凝重地回答道,“正有要事想向主子、主君禀报。”
这话一出,东方不败也来了几分兴趣,他稍稍坐直了几分,朝木莲清说道,“看来还是有鱼儿上钩么。”
木莲清也是心有猜度,故而说道,“我与东方这么大的鱼饵,想不上钩也难。说说看。”
“是。”木凤梧看了雪狐一眼,然后才将他们二人这几日打探的各种情报归拢禀报。
木莲清和东方不败越听脸上神色越是凝重,到了最后,木凤梧话音结落,屋子里静默的冷清,即便修炼寒属功法的雪狐感觉到一阵森寒。
“看来,是我小看了他们。”半晌,木莲清才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东方不败则是默默地握住木莲清的手,心中确实漫天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不足四千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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