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媚忍不住笑了,摇头说:“我还不够格做师父,师姐还凑合,回头我让人送你去门派里,很快就能学有所成了。”
白梅的姿色本就是好的,稍作打扮,自是秀美可人,也不知道多少年轻俊美的男子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见妹妹心意已决,青梅心里暗叹,却也不敢丢下她一人:“主子,奴婢也愿意拜师学艺。”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微笑着问:“不勉强?”
“奴婢不勉强,”青梅抿着唇,干脆地答了。反正这世上除了她的妹妹,再没别的亲人了。那些把她们送进里,打算让两人自生自灭的所谓亲属,也不必当作长辈了。
无亲无故的姐妹两人,就算学这种邪门的功夫,也用不着担心被人鄙视谴责。
“很好,”应采媚笑着点头,门派又多了两人,估计师父要高兴了吧?
这两年,入门的女弟子越来越少了,门派一日不壮大,就要被人欺负,她是绝不允许的。
眨眼间为门派收了两名资质不错的女弟子,应采媚午饭愣是多吃了一碗,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容。即便对着寝殿后院乏味的池水,眼底依旧满是笑意。
“爱妃今儿,似是特别高兴?”霍景睿从身后搂着她,低声笑问。
应采媚没提起白梅青梅的事,反而指着后院问他:“这里瞧着眼熟,妾想了许久,倒是跟门派后山有些相似。”
“爱妃眼力不错,正是按照后山筹建的。”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怀念,轻轻笑道:“那些年在门派里,是朕最快乐的日子,至今不能忘却。”
“从那时候开始,皇上就没回去过?”应采媚抬起头,那些年她偶尔会下山历练,又或者闭关练功,没怎么再见过后山那位青衣少年了。
“那是朕的家,游子走得再远,总是要回去的……”皇帝搂着应采媚走向荷池中央的凉亭,双眸却忽然一凛。
下一刻,原本静寂无波的池水骤然跃出十数个黑衣人,手中银剑冷凝,直逼两人。
应采媚皱眉,难得的好心情完全被这些刺破坏了。
好好的一池荷花,也被搅得七零八落,美丽的荷花散落沉落,池水也变得污浊不堪。
皇帝从腰间抽出软剑,还有心情跟应采媚笑了笑:“不知爱妃的功夫进步了多少,让朕瞧瞧?”
“那又何难,妾真愁没地方能练手呢。”应采媚十指间全是银针,针尖上绿光闪烁,一看就知道是侵了毒的,手臂一扬,几声痛呼和跌落水中的声音交杂,池水泛出一小片鲜红。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扫了眼余下的黑衣人,红唇微张:“真是不自量力!”
黑衣人一惊,没想到这位应妃然武艺不凡,只能使出杀手锏,十人围着他们,启动了阵法。
应采媚还真没料到,这些人早有预谋,在池底准备了阵法,只等着他们踏进来。
她瞄了皇帝一眼,满含不悦。这是皇,然让人潜进来,甚至连阵法都画好了都没人发现?
皇帝挑眉,他每天日理万机,有多少事要处理,皇的安危自然是交给手下去做的。如今看来,不过是有人背叛了自己。
霍景睿最恨叛徒,他不介意把那人捉出来杀**儆猴的……
应采媚暗器学得好,阵法就马马虎虎了。
谁让她每次一听阵法的解说,就在师父跟前打瞌睡本听不进去?
不过师父说的,有他在,再难的阵法也不用担心,应采媚于是心安理得的把阵法都瞌睡过去了。
如今应采媚不由懊恼,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偷懒了!
皇帝查看了阵法,微微蹙眉。
那些人倒是有些厉害,这阵法环环相扣,最要命的是死门在内,生门在外,唯一的缺点是有人在阵法外,只能从外面开始破除。
可惜被困在阵法里的人,就麻烦了……
不过身边的侍卫很快就会赶来,要破阵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皇帝挥剑阻挡阵法里飞来的暗器,依旧从容不迫。
应采媚看皇帝没急着出去,就知道两人恐怕暂时没办法离开,只得专心对付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暗器,免得中招。
谁知不到片刻,外面一声巨响,阵法慢慢从外开始解除。
皇帝眼皮一跳,侍卫未免来得太快了。虽说从外面能破除阵法,却也要熟知阵法的人,才能立刻找到阵眼。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找到阵眼的,除了他,怕是只有一个人。
“师父——”应采媚眼尖,一下就瞥见缓缓走来的人,白衣墨发,冷若冰霜。她双眸一亮,直接扑了过去,挂在他的身上,甜甜地笑了。
扫了眼满地倒下的黑衣人,她忍不住夸了一句:“师父真厉害!”
那双冰冷的星眸,看向应采媚时流露出几分暖意,一臂抱着她,淡淡向皇帝点了点头:“连霄见过太师叔。”
皇帝亦淡淡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见礼。
应采媚愣了,皇帝是师父的太师叔,那不就是她的太太师叔?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千呼万唤的师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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