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里原本的莺莺燕燕,如今没剩下几个大活人了,青梅还是乐见自家主子和叶昭仪交好的。瞧着叶昭仪脸色憔悴,没了以前的愤恨,倒是一脸平静。
里不缺美人,最缺的却是脑子清醒的明白人。
这一点,青梅倒是看出来了。
送走叶昭仪,应采媚寻了个安静的房间开始练功。
这段时日以来,皇帝夜里折腾得越厉害,她吸纳的阳气就越足。
每天每夜的吸纳,如今丹田充盈,这两天更是隐隐有些突破的前兆。
应采媚停留在神功第二层已经太久了,急切地希望晋升为第三层,好为师父分忧。
盘腿而坐,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丹田的气息随着口诀在位中游动,应采媚小心翼翼的,神功虽说威力强大,却也更容易走火入魔。
她虽说想着早些上第三层,却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要是死了,谁去帮师父?
心无杂念,放空心思,应采媚却没来由地有些烦躁。
师父身边有叛徒的事,始终让她耿耿于怀,生怕师父一不留神中招。
若说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护短,外冷心热。
要是被人利用了这一点,师父是必输无疑。
应采媚越想越是烦躁,隐隐感觉到丹田的刺痛越来越厉害,不得不收工停了下来。
心里有事,练功容易出岔子,她咬着唇,再次闭上眼重新开始。
这次坚持的时辰更长了一些,只可惜到最后,还是想岔了,气息倒流,应采媚捂着口,吐出一口黑血,不由叹息。
青梅在外面听见了轻响,自家主子在房间内整整三个时辰了,她不由偷偷往里瞧,正好看到应采媚吐血,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过来扶着她:“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梅听到青梅的声音过来,吓得连声尖叫:“主子,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应采媚伸手止住两人,开玩笑,要是被太医诊断,还不就所有人都知道她练功出岔子了?
应美人不会武功,她这功力又哪里来?
自己从不觉得,里会有秘密。只要一个人知晓,那便是所有人都能知道了……
“好了,少见多怪。”应采媚吁了口气,好歹保住了丹田,只是经脉有些损伤,不是什么大事。
安抚了两个惊惶的大女,吩咐她们去弄些清淡的吃食,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应采媚倚在床榻上,微微沉吟。
她回想着师父身边的人,一个个慢慢思索,只是心里有疑虑,总觉得所有人都可能是叛徒。
只是忽然间,应采媚眼前闪过一个人影。
要是她没记错,十年来自己见过这个人几回,都是远远瞅见的。
那是谁?
应采媚仔细回想,记得那人喜欢穿青衫,与她年纪不相上下,却总是躲在后山的小院里甚少出现在人前。
要不是她练功时偷懒顽皮,跑到后山去玩,也不可能遇上那人。
应采媚眨巴着眼,想得脑仁都疼了,最后只记得那人被太师傅束缚着不让到处走,远远地瞅着,偶尔还会在她经过的时候采上一束小花放在小道上。
又或许是亲手雕刻的檀木簪子,东西虽说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那时候师门没多少同龄人,应采媚倒是挺喜欢那个少年的。
她也寻思着师父去山下,都让带些小玩意来,有喜欢的,也会放在后山必经的小道上,第二天去看,果真都被人拿走了,还换上其他亲手做的小东西。
这种交换的小游戏断断续续坚持了小半年,最后应采媚没再见过那个少年,很快便忘了。
如今想来,应采媚连那少年的面容都记不清。
她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那个少年,或许就是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理疗后,超人j两只胳膊肿得跟红薯一样,码字速度更悲催了,泪
请叫我红薯j,噗……要撒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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