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么,就是要懂得装弱小,好衬托出男人的强大。
尤其这个定国最尊贵的男人,更是如此。
果不其然,霍景睿被应采媚娇弱求助的样子打动了,愉悦地笑了笑:“也罢,朕便帮爱妃一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妾拜谢皇上,”应采媚趴跪在一侧,恭恭敬敬地行礼。
这男人会答应,肯定也是察觉一些事了。会顺水推舟,说不准心底也有其他计较。
这又如何呢?
反正应采媚已经得偿所愿,皇帝背地里想做什么,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何必去斤斤计较?
不过礼不可废,行大礼拜谢,也不过是跪一下而已。知达理又懂得进退的女子,才能不让皇帝厌烦。
“爱妃真是多礼,”皇帝扶起应采媚,把她再次揽在了怀里,仿佛温情脉脉。她只管乖顺地靠着霍景睿,面上娇羞依旧,眼底隐约露出几分喜悦。
很好,皇帝帮忙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总管果真悄悄送来一袋梅果和贺礼。
不知是否巧合,然又是一尊雪白无暇的白玉观音。看着玉质,比库房的白玉更好,若是摆在一起,不留神瞅着倒是没甚区别。
白梅赞叹不已:“主子,这尊白玉观音价值连城,皇上出手真大方。”
青梅皱眉示意白梅别乱说话,见妹妹吐着舌头装可怜,只能头疼了:“主子,这尊白玉观音,送给珍昭仪再合适不过了。”
观音送子,又是上好的白玉,就算珍昭仪再想挑刺,也说不出话来。
应采媚昏昏欲睡,胡乱点了下头。
昨晚没能吸食皇帝的阳气,丹田阳气不足而有些停滞,让她愁得夜里都要睡不好了。
不知按照这进度,要何时才能恢复,出去找师傅?
珍昭仪最近红光满面,走路都带风的。后上至太后、皇后和皇帝,下至贞妃和其他妃嫔都送来厚礼恭贺她怀有龙子,让她面上实在有光。
她听着翡翠说着库房里放不下的厚礼,不由轻轻一笑,接过茶盏淡淡地说:“以前她们都瞧不起我,尤其是我那位亲表姐,哪次在御花园里碰着,脸色冷淡,说话冷嘲热讽的?如今也赶着来巴结我了,等我诞下皇上的子嗣,连皇后都要让我三分,更何况是贞妃?”
贞妃啊贞妃,只怪你肚皮不争气,就算被皇帝宠爱了几年又如何?还不如一男半女都生不出来,甚至这些日子以来连侍寝都有心无力了。
珍昭仪想到便忍不住发笑,当年她用了多少法子,才让族长选了自己入。如今族长怕是要老怀安慰了,中的贞妃不顶用,她却连晋两级,还怀上了子嗣。
翡翠躬身,微笑应答:“恭喜主子,母凭子贵,他日必定入主中。”
大女在旁边听得皱眉,这翡翠突然出现,从三等女一下子晋为大女,还经常鼓动珍昭仪做些不合规矩的事,实在令人不得不防。
只是珍昭仪如今喜形于色,本听不见任何忠言提醒,大女一筹莫展,想着定要找机会向外传递消息,免得主子继续行差踏错……
“这白玉观音是谁送的?倒是致得紧。”珍昭仪瞥了眼桌上来不及收入库房的厚礼,忽然眼尖地看见这一尊玉像,心里十分欢喜。
翡翠答:“这是应昭仪派人送来的。”
“应昭仪?”珍昭仪嗤笑,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然送如此厚礼,是想着跟我打好关系?”
如此白玉,倒是破费了,还不知道应昭仪是不是把压箱底的好货送过来了,她嘴角噙着一丝讥笑,不屑地挥手:“收入库房里,别摆出来碍眼。”
纵使再好的白玉,光是应昭仪送来这一点,就让珍昭仪倒尽了胃口。
想跟自己修复关系,也得看她愿不愿意了!
大女捧着白玉观音离开,翡翠靠过来小声禀报:“主子,昨夜皇上去了怡春殿探望应昭仪了。”
“什么!”珍昭仪咬牙切齿,那女人被贞妃折磨了一番,然还敢借机邀宠?
可恶,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应昭仪钻了空子。
如今她怀孕,不能侍寝,皇上过来的次数大大减少了。贞妃又是不顶事的,皇后和应昭仪倒是分去了皇帝的注意。
继续下去,等她生下皇子,再让皇上回心转意便难上加难了!
“她不是受伤了,怎么还勾了皇上过去?难道皇后就不管了?”珍昭仪就不相信,皇后那么大度,会把皇帝让给应昭仪。
翡翠一脸担忧,提醒她说:“看样子,皇后娘娘是想把应昭仪提点起来,好分去皇上对主子的宠爱。”
闻言,珍昭仪大怒,恨恨地说:“皇后这是怕皇帝独宠我了?想提点应昭仪,也得她有没这个能耐。”
一年前刚入,应昭仪不也被宠爱了几天,却很快被皇帝厌弃了。
如今看着乖巧,被皇帝宠着几天,估计就忘了伤疤好了疼,转眼又要被冷落了。
怕只怕,有皇后撑腰,皇帝如今就算面子上,对应昭仪怕是要不一样的。
珍昭仪咬着指头,恨不得把应昭仪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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