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没有谁会不愿意去争取的。
不过暂时的联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倒是令人防不胜防。
至于白梅担心的事,应采媚本不在意。
珍美人要脸面,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此事的。她被皇帝宣召侍寝,却空守到半夜,以应采媚对或霍景睿的了解,碰了自己,其他嫔妃犹如嚼蜡,又如何能提得起兴致?
珍美人定是期待了一夜,却是一场空欢喜,又怎么敢让人知道?
就算是她的盟友皇后,珍美人也绝不会说出口的,肯定要死守着这个秘密,直接让它烂在肚子里。
这个闷亏,珍美人不管有多不甘心,也得独自咽下去。
青梅看着自家主子从容不迫的样子,比起以往黯然神伤不知好了多少,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应美人不知不觉间成了桃源殿的主心骨,只要她不乱,其他人便也能稳住了。
应采媚没想到,珍美人比她想象中还要不甘心,简直算是猪脑子了。
听见青梅来禀,说珍美人这两天到各个嫔妃处转悠,似是找什么。不用说,自是想找出那夜与皇帝幽会的人了。
整个后被珍美人含糊的态度闹得**飞狗跳的,青梅不屑地撇嘴。只是被皇帝宣召的次数多了点,晋了位份,就立刻不安分了吗?
应采媚好笑,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珍美人这种猪一样的队友。有珍美人在,皇后以后的日子看怕要充实不少了。
在其他嫔妃看来,不知情的,还以为珍美人挑衅上门来了,暗地里不知有多恨她。珍美人继续被皇上宠爱还好,若是哪天给冷落了,只怕下场不会太好。
不过这些事,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应采媚午睡醒来,便见青梅黑着脸来禀报:“主子,珍美人来了。”
“哦,这么快?”应采媚还以为,珍美人绝不会想到她的桃源殿里,毕竟皇后撤掉了自己绿头牌,几乎算是禁足在殿内,她也从未踏出一步。
珍美人然想到到桃源殿里,还是说她已经是不管不顾要豁出去了?
看来皇帝的魅力果然厉害,一个两个嫔妃不要命地挤破头,就为了能睡那男人一晚。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应采媚让青梅在脸上擦了点粉,看着脸色发白,又将头发打散了,松松披散在身侧,看着多了几分病容。
不管珍美人为了什么而来,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若是被她捏住了错处,在皇后那里告一状,应采媚的好日子就得到头了:“请珍美人进来吧。”
珍美人的脸色比上次来桃源殿时憔悴了不少,短短几天还瘦了一圈,在应采媚看来,她的自尊心未免太重了,又不肯服输,才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真是找到那个人,又能如何?
珍美人既不能阻止皇帝继续如此,又无法留住皇帝,最后只能徒增伤感。
估计这人入顺利,一年内便连晋两级,又颇受帝宠,一时间就忘记了自己有多少斤两了。
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向来活不久。
应采媚叹息,难得一个好好的美人,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应美人的风寒好些了么?这几天妹妹忙着,也没来得及来探望。”珍美人离着床榻几丈之外站定,没有走近的意思。
应采媚觉得这女人不是来探望,而是真的只是来看看的。她说忙,是忙着抓/奸,还是来炫耀的?
她也不介意,跟快要死的人计较什么呢!
“妹妹有心了,吃了太医的汤药,感觉好多了。”应采媚让白梅请珍美人坐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奉了茶:“妹妹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应姐姐别这么说,我们一前一后入,总是比其他嫔妃来得亲密一些。”珍美人抿唇笑笑,眼角在寝殿里扫了一圈,只问:“姐姐这几天晚上睡得可好?”
“太医开的药方里有一味安神的,夜里倒是睡得沉。只是姐姐怎么看着,妹妹却憔悴了不少?”应采媚心照不宣,微笑道:“妹妹也悠着点,莫要累着了。正好我家里稍带的一盒人参,算不上极品,也让妹妹拿回去补补身子吧。”
反正她用不上,不介意拿出来给珍美人做人情。
被应采媚话里有话地挤兑,似是对她日日被皇帝召寝而不满,珍美人心底的疑虑终于被打消了。
虽说应美人笑着,却是勉强,一副惨白的面容,也不像以往那般俏丽,皇帝又如何能看得上?
心里想明白了,珍美人的笑容不由加深了几分:“那么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带着一盒人参,珍美人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皇上赏赐了不少玩意儿,应美人却通通收入库房,没敢拿出来,一如既往的懦弱,难怪被皇帝冷落。
之前皇帝会踏进桃源殿,也不过是寿宴后酒醉误闯,应美人偶然一次运气罢了。
如今被皇后禁足,谅她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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