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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你了,江川。
他从未觉得性之一事是一种献身。那该是一种享受,由身体传达至灵魂的酣畅淋漓。所以他从不芥蒂,也不羞涩。而现在,此刻,从此刻起,这样的灵与肉里,忽然又渗入了某种情感,孤注一掷的宿命。
他动情呓语,呢喃着江川的名字。
江川目光微动,将人推倒在床上,捧着脸细细吻尽眼泪。衬衫褪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腰腹。江川的吻一路往下,一只手撸动着替程净释放。
他不知道程净此刻所想,只感觉身下扭动呻.吟的这个人,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他溺毙,也让他欢愉。
程净醒来,冲进卫生间里吐了一阵。漱完口,他将空调温度打高,吻了吻睡熟的江川,然后走了出去。金毛趴在门外,听到声音立马站了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程净。
“乖,进去睡觉。”程净摸了摸金毛的脑袋。
金毛往房间里钻,回头见程净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又转身跟上了。
party早就结束了,室内和露天阳台却还有些狼藉,几个值班的服务生正在收拾,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吐槽。
程净给自己接了杯热水,喝了一口,捧着纸杯踱步走到阳台上,金毛跟在他的脚边。夜风带了一点凉,一位服务生妹子看到他,连忙笑着打招呼,同时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同事赶紧停止吐槽。
那位同事背对着程净,一边哗啦哗啦将空酒瓶捡起来扔进纸箱子里,一边大声地说道:“不就留了几年学嘛,没看到这些富二代学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整天办趴地倒是十足十像美国人,有个鬼用,人家美国佬照样最歧视亚洲黄种!”
妹子吐槽了半天,终于接收到另一个妹子的眼神提示,受惊回头,见只是一位不睡觉的房客,很明显地放松下来。
程净抱臂,说道:“这party是你们聂老板办的?怎么今天没见到他人呢。”
两位服务生:“……”
这家民宿开业三年,全年接待的多是国外的游客。具体说来,是某几所学校的富二代,个个都很有钱,又爱标新立异。老板聂明庭能有这样的客源,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圈子里的人。
以前聂明庭还在念书的时候,party上玩的花样更多。只是最近这一年里,他的父亲开始接掌家族主业,聂明庭被迫收心,跟着一起做生意,倒是不怎么来民宿了。
两位服务生今天已经听前台提起过,有两个看起来很像情侣的男生过来入住,登记的不是护照,而是身份证。几个人私底下好奇了好一阵,民宿不在本地打广告,男生是怎么找过来的。
程净也不介意两个人没有分寸的探究目光,静静说道:“今天有你们聂老板的朋友过来吧,你们聂老板倒是很忙了。”
两位服务生回忆着程净的年龄,觉得跟聂老板还是差点岁数的,其中一个扯着标准笑容说道:“来的是老板的学弟,带了几个朋友。老板原本打算过来的,会议延迟了,没有赶得上飞机。”
程净淡淡点头,不再说话。
阳台上收拾得差不多,两位服务员回到大堂。程净将纸杯扔进垃圾桶,提笔在便签上写下一串号码,放在了前台上,说道:“如果你们老板过来,请将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他。我姓程,我的母亲姓谢,你们老板认识的。”
他冲两位发愣的服务员微微一笑,转身上楼,金毛欢快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