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就输光了。私设的赌场,有老大坐镇,规矩特别大。江国栋再次欠了一笔债,上不了赌桌又舍不得走,就在旁边看着。
结束的时候,奚云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下次你带着你那个儿子过来,我送你两万。”
江川再过来的时候,怀里揣了一盒炸鸡,冲着南向军喊:“池子呢,我带鸡腿儿来啦。”
凡是油炸的食物,在江川这儿都是鸡腿。
南向军看他:“这地儿不是小孩该来的。”
奚云看过来:“我要他来的。”
南向军闭嘴,扭身进厨房。江川跟上,攥了一块炸鸡在手里,然后把剩下的都举到南向军的面前,说道:“那你带给池子啊,就说是我给他的,我想跟他玩儿。”
……这小孩可真心大,见一次面就成兄弟了。
南向军看了一眼炸鸡的颜色,说道:“崽儿,这炸鸡没我做的好吃。”
江川啃着炸鸡,默默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
“嘿!”南向军来劲儿了,“小孩你哪儿学的相声啊。”
江国栋把江川带过来之后,奚云并没有立刻就理会江川,江川就围着除了做饭啥也不掺和的南向军。南向军也是闲得慌,真的去弄了些鸡腿鸡架鸡胸肉过来,嗞啦嗞啦炸了起来。
江川坐在桌子上吃得特欢,狗腿地说道:“叔叔你做的真的真的很好吃,我再也不吃别人家的了,就吃叔叔做的。”
南向军笑得很得意:“你这是讹上我了啊。”
江川便经常过来。
每次江国栋带着江川来,奚云都是送江国栋两万块,也不说为什么。江国栋也不明白,但他只要有钱在赌桌上多玩上几把,不在意奚云为什么要这么做。奚云也没理江川,除了经常烟雾缭绕的那间屋子不让他进之外,别的随江川怎么折腾。
当然,围观牌局的时候也要闭嘴。
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无聊了,江川的注意力又不能长久的只放在一件事情上,帮着南向军做完菜,他就溜去赌桌旁边看两眼,越看越觉得没意思——对于他来讲,判断牌面大小实在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就能玩这么久。
没意思了就去厨房找南向军,想一些稀奇古怪的食物要南向军做出来。除了在奚云面前,南向军对谁都脾气大,不耐烦了直接把江川从胳膊上甩下去,说道:“自个儿做。”
江川腾地爬上灶台。
忽然有一天,江国栋连赢了几把。
江川不知道那天的江国栋赚了多少钱,只记得散了之后奚云用那种薄凉的口吻对江国栋说道:“这笔赚得不少,‘校长’那边也知道了,你以后……可以不来。”
见好就收,是一种江湖仁义的劝告。但赌博这种事,陷进去的真没几个人能做到此四字。江国栋填上了之前公账上的缺漏,又意气风发了好一阵子,给靳敏买了一堆金饰,夫妻之间的关系在这大半年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缓和。
钱还没有挥霍完,江国栋又按捺不住要上赌桌的心思了。
赌博的人都信彩头。江国栋觉得自己可以时来运转,是因为江川在旁边给自己吸运气。所以他再次过去的时候,也把江川也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