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还有几个住校生在自习,有人望着他们俩笑。江川一个白眼丢过去,那人笑得更大声了:“没想到能看到江川吃瘪啊,哈哈。”
周三那天江川要去驾校学车,一大早和程净在公交站分别。程净说道:“有时间别忘了做试卷,今天至少得完成一张英语的,晚上回来练听力。”
江川苦兮兮地看着程净的公交车离开,扭身正要靠上站台栏杆,忽然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南西池。
南西池叼了一袋豆浆,皱着眉一口喝完,隔着几米远将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大步走到江川面前。江川说道:“起得这么早啊,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南西池道:“打算去你家蹭一顿早饭的,没想到差点撞见你妈,没把我吓死。”
两个人走到附近的停车场,这次南西池借的是辆黑色大众。上了车,江川说道:“你早说,我以后出门帮你带点,约个地方你过来拿啊。”
南西池道:“你说你以后开个饭馆儿多好,我就不用愁吃饭的事儿了。”
江川道:“我不想动脑子啊,你开了我过去当厨师还可以。”
两个人唠着嗑,渐渐就说到了岳劲松。南西池有些诧异:“程净要帮你解决了岳劲松,这恩情有点太大了吧?”
程净想到那天程净的表情,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说不是为了我,是因为他妈妈也是一中毕业的,见不得岳劲松搞臭了一中的名声。”
南西池:“那也说得通,他妈妈可是艺术家呢。”
江川:“艺术家?干什么的?”
“画家啊。”南西池瞥了江川一眼,“谢嘉雨啊,西塘口最大的名人了吧,那个牌楼上的字就是她提的,你不知道?”
江川还真不知道程净的妈妈是谢嘉雨。
他只知道程净的爸爸是当官的。出来那天,靳敏提过程净的事,只是那会儿江川没什么兴趣,后来靳敏也就没怎么提过。江川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更惊讶了:“谢嘉雨已经去世了!?”
他抬头看着南西池,“两年前去世的……自杀。”
在驾校练车特别辛苦,顶着大太阳不说,教练个个都是暴脾气,脏话能出一本语录。江川会开车,但科目二练的就是技巧和细心,两次在坡道上熄火被教练骂成废物,江川一个没收住就怼回去了。
教练乐了:“哟,脾气不小啊。来来来,咱要不要先去旁边打一架。”
江川招来旁边的南西池,从南西池的兜里掏出烟,给教练点上一根,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练这玩意儿。”
江川主动服软,教练也不好再说什么,抽完烟继续练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下午两点半继续练车,江川吃完午饭之后在驾校的休息室里做试卷。屋子里沙发椅子上躺着几个人,鼾声此起彼伏。南西池眯了会儿,默默爬了起来:“不行了,这环境完全是噩梦,当初在驾校被虐的日子又回来了。”
江川想不起来一个单词的拼写,拿着手机在查。南西池哐叽坐过来,声音有点低:“你今天练车不怎么专心啊,因为程净?”
江川看他。
南西池笑道:“就你那脾气,主动服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象是你妈你妹妹,要么就是自己心虚了没成心要惹事儿。”
他看着江川,“我就是好奇吧,以前看你说喜欢谁谁谁,也就说说而已,对这个程净倒是有点藏着掖着了。嗯,是喜欢吧?”
“喜欢啊。”江川的脑袋微微往后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