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泽立马跳下机台去找郑全了。
周围机台的见状都要过来,程翊把老赵抱了下去,匆匆往后面的工房去。
郑全一看程翊抱了老赵进门也吓了一跳,他二话不说拨了120,可没打通。
“估计雨太大,这一来一去都是时间,我开车先送老赵去医院。”
程翊把老赵放到郑全的车里,他也坐了进去,周以泽也要跟着,程翊拉住他,急声说道:“你别去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换套衣服,别感冒了。”
周以泽看着老赵,一脸忧色,丝毫不管程翊,自己坐上了车。
要是今天以前程翊还敢理直气壮地让他回去,可今天他十分没底气,对周以泽简直无可奈何。
郑全也不敢耽误,一踩油门就走了。他车开的特别快,大雨天开这么快确实危险,可老赵也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还是赶快点送医院保险。
三个人紧赶慢赶花了四十多分钟才把老赵送到医院。
医生在里面检查老赵,程翊和周以泽站在外面,两人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好不狼狈。
往来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俩,一脸好奇,这是工地出事了?难不成有人脑袋被砸破了?
两人丝毫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程翊把帽子取了下来走到周以泽的身边,他看周以泽脑门前的头发淋湿以后紧紧贴在脑门上,伸手要帮他撩开。
周以泽担心老赵,本来是在发呆眼前突然来了一只手他下意识躲了一下。
程翊的手尴尬地停在他脸前,他以为周以泽还在因为昨天的事儿和他闹不愉快,所以悻悻收回手,他说:“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和郑叔。”
周以泽也顾不得两人的恩怨,他摇摇头,哑声道:“没事,等赵叔没事了我再回去。”
可周以泽没能听到老赵没事的消息——
郑全跟着医生出来了,他一脸严肃,看起来情况不是特别乐观。
两人迎了过去,“怎么样?”
郑全沉重地说:“脑袋里有一个恶性肿瘤,还总压迫视神经,医生说没办法切除,位置太危险。”
程翊和周以泽都不是小孩,自然知道恶性肿瘤是什么,更知道没法儿切除是什么意思。
“医生说先住院观察。”郑全深吸一口气,“你们俩先回去吧,换套衣服,别把自己折腾病了。有钱吗?”
他说着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程翊,“坐车回去,这儿我守着。”
程翊两人听了诊断,也知道自己留在这儿没什么用,拿了钱坐车回去了。
两人心情有些沉重,和老赵共事一个多月,肯定有感情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是个人也接受不了。
两人洗了澡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个风扇慢悠悠地转着。
冒着大雨干了好久的工作,又把老赵送进了医院,两人不仅身体困乏,心里更是疲惫。
两人没顾得上吃晚饭,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躺下睡了。
程翊睡不踏实,他总担心周以泽夜里会发烧,毕竟上次他喝了些酒就病了,所以夜里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动不动猛然间惊醒就伸手去摸周以泽。
周以泽睡了一觉刚醒就察觉到程翊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还在诧异着他干嘛,程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