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争得唾沫横飞。
但翟南任它硝烟滚滚,自身仍是巍然不动,完全不参与。
如此一来,想拉他下水的人也没辙,只好把炮头对准敌人,轰轰轰地炸。
每日长安殿都有好戏上演,翟南对隔岸观火这事乐此不彼,每每都是意兴盎然。
而凉王回到应京,则是将这场戏推到高潮。
九月十六,护卫凉王的队伍浩浩荡荡,自对面那头翻山越岭而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洗下风尘,就被翟元帝召入宫中。
原本在府中的翟南收到消息,连忙换上便服,对管家吩咐一声,策马去军营。
果不其然,他走后不到一个时辰,皇宫就来人,说让他进宫面圣。
管家客客气气地把人招待好,然后把翟南吩咐的话重说一遍。
前来找人的吴侍郎听见这话,又不得不转去军营,可如此一来,就算进宫,也不免耽误了时辰。
两个时辰,足够宫里那两位自由发挥,等翟南到寝殿,翟元帝和凉王也酣战结束。
翟南跪拜揖礼:“臣弟参见皇兄。”
翟元帝甩了甩宽袖,道:“起来吧。”
翟南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凉王:“七皇兄。”
凉王笑了笑:“好久不见,十一弟。”
翟南道:“七皇兄,下个月初六就是臣弟的婚礼,不如喝了喜酒再回去?”
凉王下意识地看向翟元帝,见他没有表露任何不满,才点头:“为兄就是这般打算,贺礼都给你备好了。”
翟南揖礼:“多谢皇兄。”
翟元帝道:“坐下聊。”
翟南在凉王旁边坐下。
凉王今年四十有五,虽有发福,可保养得宜,面目还能和翟元帝找出同一丝痕迹。
翟元帝和凉王谈完了正事,开始话家常:“此事不用担心,朕已差人去请你几位兄姐。”
翟南从善如流谢恩。
翟元帝又道:“老七你打算住在何处?”
已封地的亲王在应京没有府邸,每年回来参加欢庆、祭祀等大事,要么住在皇宫,要么去和兄弟侄儿挤一挤。
就听凉王道:“臣弟就在十一弟府上住吧,他的婚期将近,也许臣弟能搭把手。”
翟元帝调笑翟南:“也好,这愣头青只知道行军打仗,不懂半点风情,你正好教教他。”
翟南脸色微红。
凉王也笑。
从寝殿出来,凉王和翟南并肩走。
翟南问:“七哥是与我同坐还是...?”
凉王道:“坐你的马车吧,他们都在驿馆,稍后你让人去通知一声。”
“好。”
两人沿着丹墀下来。
凉王道:“听闻皇兄为你定下的王妃是陆国公府的小少爷,他性情如何?你可喜欢?”
翟南唇角勾起神秘的弧度:“不如皇兄亲自见见。”
凉王疑惑地看着他。
马车轧过长街,咕噜咕噜往国公府前进。
两位亲王的忽然造访,又让国公府乱成一团。
陆斐从后院奔到前院,还没见到人面,就被告知翟南带着凉王去了如寄楼。
如寄楼中也热闹非凡,翟南远远地便听见孩童的嬉笑声。
等绕进去,就看见一穿着墨绿衣衫的男孩在院内与丫鬟小厮玩耍。
凉王不解地问:“这是...”
“是陆大人的幼子。”
凉王哦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