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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王府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不止是大皇子,随后二皇子、三皇子都相继上门,名义上是来看往太平王爷这个皇叔,实际个个主意都打在舒桐身上。
舒桐手持圣牌的事,只有宫里面那位爷晓得,她可没有拿着个牌子四处嚷嚷的习惯,再说严格深究起来,这块牌子是她偷来的,并不属于她,虽然说她要得到这么一块牌子,只需到北雪域做个修为鉴定,不过这不是她所想的。
三位皇子各有手下,看着主子所为,个个不甘落后,太平王府车如流水马如龙,搞得太平王爷萧统整日应接不暇,干脆称起了病,闭门谢客。
一墙之隔的怀家却一直不见动静,简思成冷笑道:“他们倒是稳得住,得知被宣布死亡的人变成大活人出现在这里,竟然不动声色,就怕没安着什么好心。”
舒桐笑了笑,双眼看向怀府的方向,简思成不知道而已,怀府何尝不急,每日里那院墙上都有人站着采花,也亏得怀府那枝梅花,被人采摘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是那么茂盛!
舒桐其实也有些好奇,怀藏真会以什么理由来认她呢?
答案要不了几天就揭晓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上门来见她的第一个怀家人,竟是冯月英。
“妹妹!”见到舒桐,冯月英含着泪起身,快步冲过来握住她的手,“都怨我,这些年让你吃苦了!”
尽管她面上笑得和善,舒桐还是能够从她眼底看到忿恨,她心中很是玩味,怀家竟然派了这个女人出头,不知道是用什么理由说服了她?她与这个女人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一笑就能揭过的,她才不信冯月英不恨她!
轻轻抽出手来,舒桐退后一步道:“原来是怀府少夫人,我与怀府并无干系,当不得少夫人这声妹妹,还请少夫人叫我简姑娘。”
冯月英嘴角抽了抽,转向小邪,带着笑道:“妹妹,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以前的事都是误会,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过,现在孩子还小不说什么,将来大了,若是他问起父亲来,你又如何开口呢?”
“儿子,告诉怀少夫人,少夫人关心你,怕你没有爹爹疼爱呢。”舒桐冲小邪道。
小邪天真地看着冯月英,笑眯眯地说道:“我有爹爹!”
“你爹爹是谁?”冯月英闻言一喜,莫非这个孩子实际年龄比看起来要小?会不会是舒桐和其他男人生的,怀家搞错了?
她是迫于无奈,与怀夫人达成了协议才会来此替他们打头阵,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怀藏真的,她也就用不着这么低声下气了,要知道让她在仇人面前低头,可是她平生做过最屈辱的事,若不是想着这不过是暂时的,总有一日她会加倍让舒桐还回来,她根本不会这么做。
很奇怪,在面对怀藏真的其他女人时,冯月英的表现有时候很蠢,搞得这几年她在怀藏真面前连点地位都没有,平白让那些小妾跃到了头上去,可是一面对舒桐,她就变得聪明起来,学会了把情绪埋藏在心底,变得能屈能伸。若是舒桐知道,怕要拍手大笑,她们两个真是天生的对手。
冯月英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小邪一仰头,很神气地说道:“不告诉你!”
舒桐忍着笑喝斥道:“小邪,娘教过你要有礼貌,不记得了吗?”
“对不起,娘!”小邪委屈地看了一眼舒桐,转身对着冯月英,前者以为他要赔礼道歉,坐直了身子,没想到小家伙却微笑着说道:“是小邪说错了,少夫人,我重新回答你的问题,这是小邪的家事,我爹爹除了我娘,是不会理会别的女人的,谁也别想打我爹爹的主意,所以,请恕我无可奉告!”
冯月英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竟然当着满屋子的丫环仆妇被一个孩子给质疑了,质疑的问题还是她对人家的爹有意,顿时一口气闷在胸中,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舒桐暗瞪了小邪一眼,这小子越来越滑头了,小邪见状,悄悄吐了吐舌头,忙道:“娘,我听见舅舅叫我,我出去了。”
舒桐点了点头,小邪很有礼数地作了个揖,一溜烟跑了。
“小孩子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还请少夫人勿怪他不知礼数。”舒桐淡然道。
冯月英忍了半晌,方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妨事,这孩子倒是聪明活泼得紧,很是……可爱,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