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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清香扑鼻的桂花茶,满身的疲惫都随着茶香缓缓褪去。舒桐打量着这户人家,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铺着木质的地板,屋里的摆设一样全是木的,做得不是很精致,如果这是屋主人自己做的,显然屋主人并不精通此道。
那个美得有些妖孽的男人便是这屋的主人,他叫舒秦歌,乍听这名字时,舒桐忍俊不住,差点笑出来,心道怪不得这小子长得这么抒情,原来名字就叫抒情歌啊!
兴许这里八百年没来过客人了,舒秦歌见到他们三人,很是热情,不仅将他新摘的桂花泡了茶给几人解乏,还将时令果子摆了满满一桌,然后饶有兴味地坐在对面,问起舒桐等人的经历来。
屋里还住着另一个男的,就是他在墙头时叫的那个老关,年纪稍长,近三十的样子,名叫关九霄,却也是个英俊魁梧的汉子,只不过长了一张僵尸脸,与舒秦歌的一脸微笑正好相反。
可能因为舒秦歌和前世的自己一个姓,再加上他长得美,美好的事物总是能够引起人的好感,所以舒桐对他的打听并不反感,对自己的经历没有隐瞒太多,稍微改了一下,大致情节也差不多,听得舒秦歌扼腕叹息。
“可惜可惜,像你这般钟灵隽秀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那样世俗的一个人,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多等几年,必能寻到真正关心你的人。”舒秦歌愁眉说道,那痛惜的表情,不知情的还以为舒桐是他的亲人。
关九霄面无表情地说道:“秦歌向来就有股子酸气,各位不必介怀。”
“不会不会,舒兄古道热肠,乃是性情中人。”简思成言不由衷地说道。
“老关,你又这么说我,我哪里酸了?人之为学,正是为了明理解惑,不学如何明悟大道,大道之成,在于……”舒秦歌还在说,关九霄默默地站起来,转身,掀开细密的竹帘,走出去,而后院子里传来劈柴的声音,舒桐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进院子时看到桂花树下堆了满院的柴火。
幸好舒秦歌见关九霄出去就止了话头,不然舒桐估计自己也宁愿出去劈柴了。
“这个老关也是,院里的柴火够烧的了,离冬天还早着呢,他就存了这么多……”
听到舒秦歌的嘟囔,再看看他那明显无辜的眼神,舒桐很无语。他们赶路一天,已经饿了,原想寻个人家落脚,来一顿饱饭,没想到被舒秦歌热情地请进了这里,这个家里却只有两个男人,别的再没有了,坐到现在,他们喝了几壶茶了,果子也啃了几个,却连饭的香味都没闻到,只添了一肚子的水。
舒桐想,早知道当时仔细观察一下,这家并没有冒炊烟,应该另找一户人家落脚才是,可是舒秦歌很热情,已经留了他们住在此间,现下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咳!我们的经历就是这样了,对了,舒公子,看样子,你们家挺大的啊,这么大个院子,东西厢这么多间房,为何只住了你与关公子两人?”舒桐问道。
舒秦歌拍手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不过先说明一点,不要叫我公子,老关也一样,你们可以叫我舒兄弟,舒大哥都行,就是不要叫公子!你一定是奇怪,我和老关为什么不是一个姓吧?很简单,因为我和他都不是这儿的人,我们也和你们一样,不过是偶然到了此处,便在这里留下了!”
舒桐一愣:“你们不是这屋子的主人?”
舒秦歌微笑着道:“是啊!我从没说过我是这屋子的主人。”
舒桐哭笑不得,怪不得没人招呼吃饭,想想又觉得不对,便问舒秦歌:“那你还招呼我们进来,这么热情!”
舒秦歌说道:“身为客人,我自然知道你们的处境,感同身受啊,自然热情相邀了,世间那么大,人那么多,咱们能够遇上,就是有缘,难得大家都是客,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舒桐赶紧打断了他:“那么请问舒大哥,此间的主人在何处?我们打扰了半天,总该向主人家道谢一声。”
舒秦歌摇了摇头:“他进山打猎了,以我平常的经验判断,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他不在的期间,这里的一切都交由我和老关负责,你们放心住下吧。”
舒桐怀疑地问道:“舒大哥,你和关大哥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哦?”舒秦歌挠了挠头,突然扯开嗓门冲着外面大声喊道,“老关,我们来这儿多少年头了?”
“七年!”外面的老关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