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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烈哥哥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美丽的姑娘并不见得善良,她将刀架在舒桐的脖子上,刀尖在舒桐的脖颈处划开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脖颈滑进了她的衣领。
舒桐本来看小姑娘长得好看,还试图和她讲道理,可是她发觉这姑娘着实不是在说笑话,她是当真想要了舒桐的命,心头一下火了,从她拿刀的姿势,舒桐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个真正的练家子,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是很少学武的,毕竟姑娘家还是讲究贤良淑德,舞刀弄棒那是男人的事,抛开那一脸恶行,这姑娘看衣料与气质应该是个出身高贵的,估计也就是贪图新鲜,私下里模仿着别人学过两招。
真是个厉害的,舒桐如今再次受到浩天功的反噬,行动如同常人,自然对付不了她,可只是个半吊子,她怕什么?舒桐本就是有血性的人,小时候和师兄们打架,打不过也要打,她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怀家人的无耻,简家人的仇怨,本就让她在心头积了一股子火气没有发出来,眼见得好不容易顺利离开夏朝了,又被这女子插了一杠,自己与司马云烈半点关系也没有,竟要被冤枉,她最恨这种往人头上泼脏水的事。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冷冷地看着面前比自己要小的姑娘,舒桐猛然抬出手,握住了锋利的刀锋,奋力将刀推离自己。
她的手握得死紧,也不顾刀锋将手掌的肉划了开来,刺骨的痛直达心底,与这女子相比,舒桐还占了点身高优势,她就不信自己拼命之下,会打不过她。
这姑娘没想到被她下了药,舒桐还能够动,并且突然间会这么凶猛,明明看起来娇娇怯怯的一个人儿,此刻那双眼却泛着寒光,看她的眼神像极了苍山上的野狼。
她打了个突,一个不防,刀差点被舒桐夺了过去,不过很快也醒过神来,立即又抓紧了刀柄,可是已经被舒桐不要命地将刀锋转向了她,舒桐欺身上去,不管手上的伤,将她扑倒在地往她身上招呼过去,她的手就在那少女的上方,手上的血流得很快,滴滴答答地落了那少女满脸,模糊了她的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舒桐的脸色随着血液的流动,越来越苍白,可是她的力量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大,刀锋眼看就落在了少女的鼻尖上,再往前一点,她的容貌就要毁了。
突然之间,那少女“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尖叫着求饶道:“我不要啊!求求你放开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只是吓吓你,没想过要杀你啊……唔唔唔……”
一张美丽的脸上眼泪鼻涕长流,和着舒桐的血,很是精彩。
舒桐毫不怜香惜玉,夺过刀来,对着那姑娘的脖子就来了一下,刺得也不深,她让自己流了多少血,就给她放多少血,那姑娘见到血,哭得更响了。
“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了吧,小姑娘?”她将那姑娘翻了个身,利落地反剪了她的双手,用膝盖抵住了她的腰,用刀背拍了拍她的脸,寒声说道。
“我……我真的没有要杀你,要不然我方才就动手了,也不会等你醒过来,我只是听荷子姐姐说你长得像狐狸精,想在你脸上划几刀,毁了你的容貌,你饶了我吧!”
舒桐愣了一下道:“河子姐姐?白河子?河水的河?”
“不是,是荷花的荷。就是她!她说烈哥哥喜欢你,为了你身犯险境,都不和他们一道走了,还对我说你是个丧门星,会连累烈哥哥的,她说你根本不会武,是个娇小姐,原来都是骗我的!要不是她这样说,我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原来司马云烈那个叫白荷子的护卫,是个女人!舒桐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躺着也中枪,她这就是了,合着那白荷子认为她勾引了司马云烈,告诉了这个头脑单纯的少女,于是这个傻瓜就来毁她的容了。想想也对,眼前这少女看来是个傻大姐,不然自己都落到她手里了,确实也掰不回这一局。
“我相信你,不过你要毁我的容,我还需要对你客气吗?啧啧啧,你这张小脸蛋本来也挺漂亮的,在上面划上两刀,肯定就会变得很难看,不如这样好了,你喜欢什么?动物还是花朵?我给你画在上面,我看你小小年纪,心肠挺毒的,要不左脸画只蝎子,右脸来朵夹竹桃好了,这两样东西与你倒是绝配……”
舒桐一边说,一边举起刀尖,对准了少女的脸比划着,刀尖刚碰到少女的脸,感觉到丝丝冰凉,那少女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舒桐喃喃道:“既然这么害怕?嘁!我还以为你有多胆大呢,有本事做,没本事承担!”
对自己人要像春天般地温暖,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地无情,舒桐向来坚持的就是这样一条准则,要不是她的身体特异,方才的迷药没让她失去行动能力,这少女现如今只怕就得手了,那往后舒桐就只好顶着一张被毁的丑脸过活,是女人,就没有不爱惜自己容貌的,虽然说舒桐追求自然美,并不会很刻意地去修饰容貌,可是还没脑残到有人要在自己脸上划几刀也无所谓的地步。
所以舒桐不管她真昏还是假昏,都准备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这姑娘的脸上来点料。她稳稳地握着刀,轻轻悬在那张尖俏的瓜子脸上,想像着刀尖过处,一颗颗小血珠涌出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