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模样的走了之后,李信撩起军帐门进来,往那离开的人的背影望一眼,问项羽:“怎么了?”
项羽将一摞处理好的军务文件码放到一边,站起来道:“关中望族来请客吃酒,爷答应了。”
李信点头:“却是去了好,毕竟是关中望族,去了也好用这些人管理关中,这里的百姓其实也更易听从这些人的。”
项羽从鼻腔里头“哼”了一声:“你可知道刚才来的那管家是谁家里的?”
李信淡然道:“想必是阎乐府上的。”
项羽深深的望了李信一眼,摩挲下巴上的胡茬:“是了,这人……望夷宫之变?”
李信肯定道:“就是那个赵高的女婿。”
夜色笼罩咸阳,虞楚昭在屋里摆弄完沙盘便百无聊赖的靠在椅背上托着腮帮子发呆,一会儿,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进来。
摘了信鸽腿上的信,虞楚昭打发走了“咕咕”叫唤的鸟便展信看。
信是虞子期寄来的,大抵上就那么几句话。
还是往日一般,说是一切安好,莫念。
虞楚昭松口气,接着往下看。
原来韩信大军在齐地东征西讨,却得了这地失了那地,齐军用了虞楚昭提到的游击战术,和彭越当初用的如出一辙有点引人怀疑,如今韩信已经撤军会南方过冬,应该今年战事到此结束。
信末尾顺带提了句遇见一女子,熟读诗书,温婉可人。
虞楚昭傻笑两声,起身将信收进大箱子里头,那箱子里满满的都是信件,都带着细密的折痕,明显就是信鸽送来的战报和家书。
想到虞子期信件末提到的女人,虞楚昭摸摸下巴,觉得自己大哥估摸着是有那么点意思,就是不知道人家如何看了。
虞楚昭重新趴回桌子上,又有点担心自己这个君子的不行的大哥的感情路线。
夜漏三更,虞楚昭冻得打了个激灵,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是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虞楚昭揉揉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室内迷糊的扫视过一圈,这才意识到项羽还为回来,于是打了个哈欠又趴下睡觉去了。
这倒不是因为为了等项羽,而是虞楚昭实在是懒的动弹。
天色将明,项羽身上带着酒气回来,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便看见趴在桌上睡着的虞楚昭,于是将虞楚昭抱回床上掖好被子,自己径直去洗澡。
次日,虞楚昭在“瑟瑟”的雨声中醒来,身侧还留着温度,却不见项羽的身影。
“人都看不见……”虞楚昭有点失落,嘴里骂了两句。
推开房门,深秋的凉意冲进来,虞楚昭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只见满院落叶之中,项羽正在习武,于是心情瞬间好转。
项羽用的是青虹,并非往常一般用那万鬼朝皇,于是,那往常大开大合的招式也收敛了起来,变成了暗藏的锋芒。
虞楚昭看的眼花,眼前满是青虹拖出来的虚影,只觉得项羽每一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却偏生看不见那长剑的走势。
“好!”周围一片叫好声,虞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