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光养晦也是不成,刚收编的东楚军不过就是名义上选了项梁,总是不和秦军作战会消磨士气,而且会让他声望受损。”
项羽嗤笑:“不过就是名利。”
虞楚昭不理项羽,又懊恼道:“刚才也不该在发兵之际和他起争执,而且还是在点将台上,不然刘季的位置不会在大将军上,幸好现在我们自己人好歹多些。”
项羽没说话,宠溺的揉揉虞楚昭。
虞楚昭往后一仰脖子,翻着眼睛嘲弄道:“怎么了?这种时候你不是该说不用顾忌,不成爷杀了了事?”
项羽薄而锋利的嘴唇一挑,低下脖子一口咬在虞楚昭的鼻尖上。
虞楚昭:“啊!”的一声惨叫,乌骓被刺激的嘶鸣一声,蹄下生风,劈开滂沱大雨,冲向城内。
数日之后,大雨停歇,一道彩虹飞跨薛县天际。
虞楚昭大热天裹在被子中,简直就像是在洗桑拿。
项羽端着碗姜汤凑上来要给虞楚昭灌。
虞楚昭慌忙道:“不用!我自己喝!”
项羽把地图从虞楚昭手上抽走:“自己来?一会儿就给爷浇花去了吧!”
虞楚昭叫苦不迭,被灌的涕泪横流,最后惨叫一声趴在桌上装死。
项羽看着好笑,掐着不肯抬头的虞楚昭的后脖颈往下按了按,直叫虞楚昭大脸贴到桌上去。
李信本打算进来看看虞楚昭,从窗外一眼看见了这一幕,又作罢,转身离开,心道虞楚昭这家伙的生命力顽强,那日在点将台下面跪着的时候还是一副要气死了的模样。
那天虞楚昭淋着雨从军营回来,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于是换完干衣服就被项羽裹进被子里头,虞霜又叫厨房熬了姜汤。虞楚昭自觉强壮,不老实,结果当晚就感了风寒,这日总算是见好了。
虞楚昭挣开项羽作弄他的手,刚想开口,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项羽:“是你大哥……进吧。”
虞子期笑着推门进来:“项兄果然厉害。”
虞楚昭让开敲在凳子上的脚,让虞子期坐下。
项羽随意的靠坐在桌上,一双长腿搁在虞楚昭凳子两侧,继续给虞楚昭喂姜汤。
虞子期无奈道:“莫要一劲儿惯着,让他自力更生去。”
项羽漠然道:“爷爱宠着。”
虞楚昭得意洋洋,一拍项羽手上的碗,趁项羽皆碗的时机,把那被自己画的不成样子的地图再从项羽手上夺回来,往虞子期面前的小桌上铺平,修长的食指一点丰邑:“不能当真让项梁手下的八万兵没了粮饷……”
虞子期轻轻皱眉:“这……你可知道大将军……”
虞楚昭一挥手:“我知道,这也是丰邑这边的问题——那夜飞鸽传书进来,项梁性格多疑,估计是怀疑我了。”
项羽蹙眉:“疑人不用!”
虞楚昭淡定:“不是谁都有这本事……更多人那是看不出来问题,干脆给自己个疑人不用的名号。”
屋顶上李信听着一哂,心道这小子每次一开口就是“啪啪”打人脸来的。
虞楚昭接着道:“况且,项梁不在,时间再拖,刘季那厮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张良那厮是走了,萧何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那两个吕家的女人,啧,夜长梦多。”
项羽目光倒是停在地图上头的彭城。
虞楚昭把被子一扔,顺着项羽的视线把手指点在彭城:“还有这头的一众豪强,投诚不过就是找个依靠罢了,也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