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图,做了更加精确的调整。
一点烛泪缓缓流下,虞楚昭揉揉眼睛,视线投向临济,眼前闪过的却是当年王贲围困大梁的旧戏。
魏咎王弟魏豹前来求援,项梁惦记和景驹,不曾表示,但是其实也算是应下了,不日便将率军前去临济。
景驹活不了几日了,但要熊心名正言顺的当楚王,还少一件让他名正言顺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就在那襄城内。
虞楚昭迷迷糊糊,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闭,趴在了案几上。
“我就睡一小会……”虞楚昭心里想到。
隐约的梦境之中,虞楚昭听见雨声渐小,悠悠扬扬的芦笛声响了一夜。
次日,虞楚昭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小爷怎么在床上?”虞楚昭一脸毛躁的从床上爬起来,想到昨夜梦中的芦笛声,不知道抱他上床的是项羽还是李信。
项羽不来道歉,天天在合欢树上蹲着报到,虞楚昭拉不下脸来,对项羽爱搭不理。于是,整个项家都被这两人带着,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低气压中。
虞楚昭胡乱洗漱完,在院内的合欢树下站了一会,树上没有动静——项羽竟然没来。虞楚昭叹气,迈步往外走,心道:“这个没有恒心的野男人!”
下相内水道密布,四处小巷几乎是一个样。杨柳抽枝,挂在河畔,满街苒苒物华。
“你就这么跟着?”李信抱臂站在一屋顶上。
“与你无关。”项羽漠然道,站在另一侧的屋顶上。
两人眼中映出的皆是满街桃红柳绿中一抹浅蓝的少年身影。
街头一酒肆里头,四个男人吃酒赌钱。
虞子期勉强道:“这……有损君子气度……”
龙且掏掏耳朵:“哎,这算什么!”
钟离昧咧嘴,一手搭上龙且肩膀:“所以么!这世家公子也不一定就和世家公子意气相投,哦?”
季布俊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就是一片茫然,最后装模作样沉吟一声:“我还是压项羽道歉吧。”
远离,这四个将军在赌,虞楚昭和项羽两人闹别扭,最后到底会怎样和好。按照龙且和钟离昧的想法,便是项羽将那小军师压到床上大战八百回合,不好也好了。
季布倒是觉得项羽会道歉。
但是这虞子期就纠结了——他觉得龙且和钟离昧的想法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又觉得不大好,最后还是压在了项羽道歉上。
“这两人就这么跟着军师?”季布目光盯着对街屋顶,“这又是做什么?”
虞子期喝完杯中残酒,随着季布的视线望过去:“这……开战在即,估计怕昭昭出事?”想想不对,只得道:“出什么幺蛾子。”
钟离昧嗤笑一声,觉得这些个世家子弟里头,恐怕只有龙且这面上易燃易爆的家伙心里头才是最清楚的:“房顶上那两,担心的会是打仗?争风吃醋……”
话未说完,一小块碎瓦片“咻”的一声直射而来。
钟离昧赶紧侧身避开,酒盅爆裂,溅了他一头一脸的酒水。
钟离昧:“……”
虞子期望过来:“话莫胡乱说。”
钟离昧讪笑一声,抬眼望对面屋顶,只见项羽眉头蹙着,不满的瞪自己。
虞楚昭就像一只落寞的小动物,在下相陌生的街道上转悠。
“哎哎!”一人在后面叫。
虞楚昭继续往前走,觉得自己这是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