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后,虞楚昭叹息。不是你项羽不去争,天下人就不忌惮你,还有你手中的百鬼朝皇。
“你可知那百鬼朝皇?”
项羽点头:“那真是……”
虞楚昭目光放空:“百鬼跪拜的是皇!”
房间内一片死寂,项羽发出压抑的喘息,“噗通”一声跪在床下,哽咽道:“传说,传说此刀……”
虞楚昭淡淡开口道:“此刀封印万鬼,食人血肉。饲以血肉,方能得之。”
项羽连滚带爬爬到床边,抖着手摸虞楚昭□□在外的手臂、脖颈:“为何?”
“彼可取而代之!”
项羽把头枕着虞楚昭的腿,闷了半晌开口道:“日后该如何?”
虞楚昭手指滑过项羽乱糟糟的头发,慢悠悠道:“等着哪天殷通等不及,想来找你寻桓楚的时候。”
项羽抬头:“殷通可是认为我抓了桓楚?”
虞楚昭点头:“他会担心桓楚说出自己的计划,以此来试探一二。”
项羽犹豫道:“你不怪小叔?”
虞楚昭眯眯眼:“日后再算账。不过你可不能和他生了嫌隙,毕竟是自家人。”
项羽闭了闭眼:“那改日再提殷通人头向小叔谢罪吧。”
项梁最近坐卧难安,利剑悬在头上,他和殷通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桓楚逃跑,怕只是借机离开吴中,远离项家和殷通之争。之前刺杀不成,殷通恐怕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项羽已经拿下桓楚,下一个便是他殷通!
项梁看着空荡荡的花园发了会呆,里面没有了那个整日只知道玩拨浪鼓的小屁孩。只怕那小屁孩已经在怨他算计了自己吧,特别是还伤了他的心上人……那孩子的心总是太过柔软,难能可贵,却也是成大事者的大忌。
空荡荡的花园在秋风中尤为萧瑟,落叶上“啪嗒”一声,落上了一滴水珠。吴中迎来了今年秋季的第一场雨。
秋雨连绵。项梁双眼通红,他犹记得初到吴中之时,殷通和他把酒言欢,同游会稽,那时两人具是年少,意气飞扬。面前是管家呈上来的请帖,请项梁前去殷府上一聚。
项梁收拾了心情,抖抖袍子站起来,眉眼飞扬,浑不似年近不惑的模样。项梁找来管家吩咐道:“去把羽儿找来殷府,就说殷大人有事要问他。”殷通自己说是卸职,但谁也不能真不把他当个人物。
时近傍晚,城西校场泥泞不堪,龙且冒雨策马而来,老远便看见虞子期在和项羽过招,未用兵刃,徒手拆招。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大雨中交错翻飞,速度极快,带着雨幕留下残影。士卒围观,纷纷叫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项羽功夫明显极好,当今能胜出他的估计寥寥可数。虞子期自知不敌,往后撤开三步,一撩袍襟对项羽拱拱手,算是谢过他手下留情。项羽半空停身,鹞子翻身落在梅花桩上,摆手一晒。
龙且颇为遗憾的摇摇头,总不见项羽真动手,怕是只有上了战场才能见到了。这边士兵不过两千,一千五还是他带来的兵,原本属于腾龙军团,但短短半年时间内均是对项羽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