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正工作起来,却完全不是培训那么回事。
8点正,挺胸收腹,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逢客人必鞠躬敬礼,说声“欢迎光临!”。这一站,除了中途可以去洗手间一趟,便一直到中午1点。半小时吃饭,休息半小时,从2点继而站到下午7点,交接班,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本来站一站,腿脚麻木也不算甚大事,毕竟军训军姿,得要求三小时纹丝不动,连眨眼都不能太频繁,而且是在烈日底下,这般日子都熬过来了,何况现在偶尔可以去洗手间,亦可乘无人时扭扭脖子。可这鞠躬弯腰,周末偏又是顾客最多时,一波又一波的顾客进来,一波又一波地出去,两人不一会就累得满头大汗。
这便也罢了,偏林文溪方上班,并不十分能分得清哪些顾客只是路过,哪些顾客是认真要走进酒店的,有时低眉弯腰,对着路人那么一下,唬得人一连笑着跑开,林文溪顿时面色苍白。而于赵渊呢,便是时不时得应付那些希望和他合照的年轻姑娘们,这般档次的酒店,进来消费的确然层次比较高,偶尔合影亦是蜻蜓点水,或留下手机号码,然而有些路人偏偏对赵渊这般英俊的迎宾,痴迷不已,奔来合影时上下其手,赵渊恪守职责,依旧抬头收腹挺胸,一任人玩闹。
林文溪至下班时,已然累得腰板都挺不直,和赵渊各自拿了200元的兼职费,寻火锅店去。
“来,哥扶一个。”赵渊伸开单臂,对着林文溪说。
林文溪摇摇头:“你也很累。”
“那算啥啊!我是弄习惯了,一点事都没!”赵渊的话才说完,林文溪已经一头栽到他臂弯里,几乎要吊着他的臂弯走到公交车站。林文溪从来还有些鄙夷顾曦全身吊着郑凯的胳膊,让郑凯拖着他走,此刻却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及至回到寝室,赵渊让林文溪趴着不动,自己也爬上林文溪的床,坐在林文溪的臀部,手指落在林文溪的腰部,缓缓揉搓,林文溪觉得舒服多了。
这一姿势马上被王襄大惊小怪地看见,并迅速拍下来发给张安安,嘴上还嚷着:“郎骑竹马来。”
林文溪累得不想动,便说:“赵渊,塞香蕉!”
“让郑凯来收拾他。”赵渊只是垂头慢慢帮林文溪摁着,不一会,说有事出门,便自走了。林文溪颇觉好奇,蹑手蹑脚地要跟上去,王襄大大咧咧一笑:“你穷操心个啥劲儿!不就是去找陈婉馨了!”
“你又知道了?”林文溪睁大眼睛问。
“可不是,几乎天天晚上,都在校门口和她碰头,鬼晓得两个人做什么去!”王襄说着,自躺在床上翻看地理杂志。
女寝,张安安看见赵渊和林文溪的照片,惊喜地丢给舒小曼,舒小曼正想大声喊出来,忙把照片保存,暗示张安安删除,可周楠楠到底惊喜地喊出声:“这可真是不错!什么时候能拍到他们俩嘴对嘴就好啦!”
陈婉馨走出来拖着小白兔棉拖,径自走到张安安床边:“来,我看看。”
张安安这才知道,方才两人的一举一动,分毫不差地落在陈婉馨眼里,便笑着说:“我怕人看见,给删了。”拿出手机给陈婉馨看她和王襄的聊天记录。
“内容是什么?”陈婉馨笑着问。
“老婆不在家做的那些事。”张安安无奈地笑着。
陈婉馨笑问:“老婆不在家,和男人做的那些事,还是女人呀?和你说话,还真不能听字面的意思。”
“总之,是我老家的一些胡乱照片,我们这下里巴人看着笑笑……”张安安尴尬地笑着。陈婉馨乜了舒小曼一样,拿出一张面膜,慢慢往脸上贴着,不一会收拾好,笑盈盈地出门。
“你说她,天天晚上和赵渊一起出去做什么?”舒小曼问。
“不该关心的,别关心。”张安安沉声说。
“可是,你都知道那天我听见的……”
“这不都没发生什么吗?都是大学同学,你真当婉馨能做出什么事么?她这人就是有些大小姐脾气,平时寝室里灯坏了,厕所堵了,什么事不都是她出钱搞定的,而且我上次做个收音机,最后那天线,还是婉馨找人帮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