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四喜要临门,一喜年关过,二喜是新婚,三喜丰收年,四喜又将抱儿孙。
那顾客笑得合不拢嘴,抱着爆竹心满意足付钱离开。
林文溪听得脖子眼睛都直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待得不忙了,赵渊将林文溪用押解犯人的姿势摁到桌前,揭开电饭煲,里面是熬得滚烫的红薯粥。林文溪看见橙黄色的红薯,已经馋得忍不住,等赵渊帮他盛好,拿起勺子就要往嘴里塞,脑袋又被赵渊砸了一下。
赵渊没好气地说:“慢点,烫得很。”
“住进你家之后就专门欺负我么?”林文溪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气鼓鼓看着赵渊。
这表情,可从没见到林文溪有过,赵渊心中一乐,快速伸出食指和拇指,对着林文溪鼓起的嘴巴就这么一捏。只听见“biu”地一声,就像布条撕裂的那种,一道汤汁从林文溪嘴里挤出来,撒得满桌子都是。
林文溪一个激动,站起身就要去扭打赵渊,又听见哐啷一下,陶瓷碗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还有满地的粥。林文溪皱眉又是心疼这碗粥,又忐忑于初来赵渊家,竟然就出这趟子丑,不免有些气恼。赵渊快速寻来簸箕扫帚,将其一股脑扫进去,准备倒进墙角的垃圾袋中。
“等等。”林文溪喊着,从矮柜上找了一张报纸,将碎瓷片一点点找回来,装进去,还找赵渊要了透明胶,细细封好,想了想,又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心玻璃渣”,才放进垃圾袋中。
赵渊有些不解。
“免得他们捡垃圾的时候把手割伤了。”林文溪解释。
赵渊心中一动,点点头,说:“你妈妈真善良。”
林文溪双手叉腰说:“我承认你的结论是正确的,但是!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说我善良吗?”
赵渊笑笑:“有其母必有其子。”
林文溪呸了一声,又寻个碗,舀好粥,离赵渊远远地,躲在一边哧溜哧溜吃着。
赵渊看着和学校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林文溪,很安心地去帮衬生意,一会又回来收拾碗筷。
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七八点,林文溪一壁帮赵渊张罗着将爆竹收回来,一壁问:“你家里怎么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男的在外面做生意,女的不知道跑哪去了。”赵渊随意地说。
“你这些爆竹,都是你回来这几天进的吗?”林文溪不由得啧啧称奇。
“是了,每年年初有固定的进货点,也有专人运输,卖不出去的还可以退货,其实就是些好几年攒下来的人脉,互相帮助,做做体力活。”赵渊说。
林文溪听他说得轻松,心下却在盘算,进货需钱几何,运输需怎样的车,遇检查如何通行,如何保证爆竹的安全,如何向顾客说明爆竹的使用,又如何在屋内保存等等,不一而足,相比自己,林文溪看着赵渊的肩膀,不由得慨然叹息。
“你心疼我了,对不?”赵渊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