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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事者调查出他有一妻子,于此前投湖自尽。

更有人进而查出,某个风流才子,某知名钢琴演奏大师,也有某个红极一时却红颜薄命的天后巨星,某个将自己丈夫残忍伤害近乎致死的女人,更有一个因将自己亲生父亲送上断头台曾见诸报端的男人,和赵渊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都出自纪夫大学。

于是什么总裁为恋爱自由,谋杀妻子之类的文章见诸报端,警方多次出面澄清也敌不过舆论的野蛮生长。众人回过神来想让赵渊拨弄清楚撒下的漫天迷雾,他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于所有人视野中,鸿飞冥冥。

热搜不减,舆论漫漫,这纪夫大学便成了众人趋之如骛的地方。

可纪夫大学的旧址,早已成为林立的商业大楼,这里,再寻不出有甚高等学府存在的痕迹。

有善侦探的记者在小城的报纸中找到一张旧照。

纪夫大学大学的主建筑楼轰然倒塌在一片尘灰之中,建筑后的一轮夕阳豁然现出全貌,浓烈得让人窒息的夕晖,此刻正洒在一个风中独立的青年身上。他戴着西式绅士帽,西装大衣迎风扬起,正默默点着一根烟,埋着头,看不清长相,身后,是洒得漫天飞舞的纸屑,细细一看,更像是撕碎的照片。

时光追溯,三年前站在那片废墟上的,叫林文溪,他一一撕碎的,正是当年在这座大学留下的所有照片。他颤抖着双手,却始终无法毁掉其中一张。

而这张照片,最终亦传于网上,惹起多少人的泪眼纷飞,那般青葱少年时。

照片的光影如青春葱茏,满满似宣纸泼墨,渐渐化开,氤氲渗透。白色光晕下,依稀能看见林文溪微微闭目,像是卸下了周身的重担,脸上浮现着欣喜而轻松的笑意,垂着双手,任由赵渊抱在怀中。赵渊长身玉立,紧紧拥吻着林文溪,以至胳膊上青筋毕现。

他如雨后抽笋的新芽,他似竹林里曼曼修竹,为他伸展枝叶。初夏时节,晨光初起,东边天空的长庚星未落,那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五月的喁喁微风静静地将一切定格成无从磨灭的芳华。

——题记。

十一年前。

纪夫大学的录取章程里,明确写上入学军训,三个月。

这么长!林文溪微微皱眉。

“大学生可以免除服兵役,所以纪夫大学,特地做一下补偿。目的就是为了形成严谨的纪律,踏实的学风,为社会输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身为校长的林父林子伟颇为严肃地训斥自己的儿子。

可那是针对年满十八周岁的成年人吧,而自己,分明才是个十七岁的,儿童。

“你没有特权!”林子伟对独子林文溪的反应显然十分不满。

“我……想住校外。”林文溪嗫嚅着说。

林子伟横眉冷下脸来,他的妻子黄夕雅顿时把送儿子上学去的心愿给生生掐灭,眼看着林文溪面无表情地独自出门,一壁又想着,一切物件是否齐全,衣服也好,常用药也好,恨不得将儿子重又收回当年怀胎十月的肚子里。一想及怀胎时分,黄夕雅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文溪远去的背影,好像都不像,到底是像我多一些吧。

这是新生报到第三天,林文溪就这个话题和林子伟别扭到最后,只得独自拖着两个笨重行李箱,扛个麻袋子,简直是吃土一般按照校舍分布图,慢慢爬向自己的宿舍楼。虽方向感并没因为上了大学而增加,颇费一番周折,却也顺利到了寝室。只是路上那俩豪车溅着的一身泥,让林文溪忽然想起三个字:土行孙,那车上少女挑逗而微眯着的双眼,叫林文溪不觉打了个哆嗦。

寝室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想来正午时分都各自觅食去了,四个床位,靠近洗手间的上铺空着。对于从没睡过高卧的林文溪来说,这简直是比三个月军训更大的挑战。其他床铺多少有些凌乱,唯独这个下铺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叠得豆腐块般,几双旧式运动鞋依次摆在床底,两件无袖运动衫挂在床头,随窗外来风微微飘动,一个硕大的篮球网兜也一并挂在铺架上,篮球上划痕累累,整个篮球却被洗得光洁如新。看样子,是个很讲究的人,也罢,一会还需去添些生活用品,干脆留个言。林文溪写完纸条,便将行李往下铺塞了片刻,一时塞不进去,满头大汗间,听见门口的声音。

林文溪回头看着这三个未来需共度四年的舍友,方才塞行李箱累得正满头大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那三人,一个生得匪气十足,才上大一不过十八九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