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桑背上的伤痕总在朱离眼前浮现,挥散不去:“我陪你上苍霞山有什么用,若你受责罚,我哪能拦得住!”
乌桑见此时外面阳光舒适,又将闷在车里的朱离拉了出来,两人并肩坐着时,他一只手臂环过朱离腰身牵着缆绳,一手虚虚扬着马鞭:“其实没那么惨!”
朱离不吭声,显然是不信。
乌桑回首往事,若说苍霞山不是水深火热之地,确实不能服人,马车颠着晃着走了许久,他也没想出辩词,只侧首在朱离脸颊上亲了一下:“少侠,我想和你回徐州,若你府上的事有了变故,官府就算盯着你们,也防备不了我。”
这算不算参与江湖纷争呢,这算是朱家家事吧。
朱离始终也不松口,乌桑叹了口气:“你说官府或许是觊觎朱家某样东西,而你成亲那几日我恰巧在徐州遇上胡人。那胡人自称乞合,我认得他,我能……”肩上一重,是朱离靠了过来。
朱离眯着眼睛盯着金黄的秋阳:“好啊,你陪我回徐州,咱们尽快了了徐州的事,而后我陪你上苍霞山,要打要罚,我尽陪着你。”
什么胡人什么乞合,若真要查起来,乌桑不在也不是不可,只是要乌桑这人费尽心思说这许多话,也不易了!何况此时初尝欢愉,谁能舍得分开。
乌桑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朱离腰上顺了两把,驾着马车狂奔,等朱离风寒痊愈,两人便弃车骑马,一路风驰电挚,毫不停歇赶往徐州。
这一路上休憩之时,乌桑便将自己在徐州遇见胡人,以及胡人所说都跟朱离通了消息:“那乞合说,《仰止书》确实是用密语写成,里面记载的事关乎胡人朝政,而那解开《仰止书》中密语的东西,有传言说就在朱府。”
朱离瞬时想起,《仰止书》的事,他只在倚欢楼和灵琪提起过一次,可灵琪救过他的命,与他交往数年,他让乌桑说出心中疑惑,自己不生气是一回事,但要叫他自己怀疑灵琪,他是怎么也不肯。
再说,那《仰止书》关乎胡人朝政,却和徐州官府有什么关系,和林步月一个待字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又能有什么关系!
乌桑只是点到为止,况且也无确切证据,此时不便多说,只想着到了徐州,亲自去问一问那小倌便得知了。
两人到徐州后分头行动,朱离先回府视察情况,乌桑却到徐州去找那个叫乞合的胡人,待更深夜静,两人约定在朱府后不远处一处荒弃了的古亭相聚。
乌桑到了那古亭等了许久朱离才潜出来,他一把捉住朱离手腕:“我以为你出不来了!”
朱离一路急奔,此时喘了口气,神色却不轻松:“没那么糟糕,胡人那边怎么说?”
“胡人说他们在你成亲当夜确实潜进了朱府,不过并未去新房那边。”
朱离叹了口气:“我那夜人事不省,后来才听说府里进了贼,还不止一伙,斗殴中死了两人,便是胡人。”
“两拨都是胡人,一拨是乞合的人,另一拨乞合说是白落的人,白落是胡人里的一员大将。”
朱离:“白落是一员大将?这《仰止书》是罗家从将军府偷出来的?那乞合又是何人?”这《仰止书》在胡人那里看来确然重要,不怪乎罗家逃亡之前要盗书,杨家为了这书要灭罗家满门,也难怪杨家事了后,有人来抢《仰止书》!
只是这样重要一本书,解开他的钥匙又怎么能落到朱家手里?朱离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