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洞的小骷髅精们叽叽喳喳的一边斗嘴一边在收拾。
那白骨见洞中如此吵嚷,还被圣僧看个正着,面上一红,提气高喝道:“小的们!”
小骷髅精们赶紧放下手中物品,站直了齐刷刷喝道:“有!”
白骨精一招手:“还不过来拜见圣僧!”
一干小骷髅精齐刷刷行个蹲礼,道:“见过圣僧!”
声音十分之齐,只是紧接着又听哗啦一声,歪四毛刚才被野猪踩得稀碎,这会儿刚被大家七拼八凑的凑了点儿骨头装好了,左右两条腿骨不太一样长,脚下不平,没站稳,又摔了!
白骨精此刻脸色红得跟布一样,惭然道:“欠练欠练,小姑娘家惫赖些,叫圣僧看笑话了。”
庄凡又是一脸黑线,心说你这是练兵啊,还是带妖精啊,难不成想做个妖中孙膑?真是有理想了!
找个平整的石桌石凳坐了,庄凡好奇地道:“我见这洞中小妖,都是女儿之身?她们似乎年岁也不大,将军向前说有所不舍,可是为了他们?”
那白骨精想了想,心道不说实话看来是不行了,乃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乃是因我娘子生前所愿而起。若圣僧想听,我长话短说,可好?”
只要能弄到仙丹,自揭其短他也认了!!
庄凡见此时正当午时,耽误片刻也无妨,便道:“将军但讲无妨!”
那白骨精惨然一笑,回忆道:“我生前,出自将门世家,全家从我曾祖父起,就为国戍守边疆,征战不休。到我这一代,正赶上邻国野心勃勃来犯,一家老小上了战场,打了十年,到最后,死得就剩了我一颗独苗。”
素衣娘子长叹一口气,虽然讲着家国惨事,却眼中无泪,接着道:“这场国战,打了十多年,我那时刚刚成人了,战场上传来噩耗,我最后一个哥哥,也战死了。于是,我新婚第二天,就穿上皮甲,上了战场。”
“多年征战,邻国国力也不堪驱使,我走了三年,终于得胜归来。一进门,我奶奶,我母亲,都欢欣鼓舞地等着我。我那新婚三年未见的妻子,也带着两岁的小女儿,眼中含泪的看着我。”
庄凡一声不吭,安静地听着,猴子对这些不敢兴趣,就去盯着那些蹑手蹑脚在收拾东西的小骷髅精看,八戒也不太害怕了,偷偷摸出一张大饼,小口地啃了起来。
那白骨夫人继续道:“我在家休养了半年,期间多少母子亲情,浓情蜜意,父女天伦不必细说。只是边关战事再起,我只能再次奔赴沙场。”
那妖说道此处,喉头哽咽,“只是我再次得胜,回到家中,见到的,却是病倒的祖母,疯魔的母亲,和我那快要咽气的妻子!”
庄凡觉得不对,皱眉问道:“你女儿呢?”
那白骨精握紧拳头,双目赤红,此时讲起仍觉痛彻心扉,乃道:“死了!”
他满腔恨意地道:“不怕圣僧笑话,我今日说了实情,我那乖巧的女儿,被我母亲,活活溺死了!”
庄凡大惊,道:“为何?”他说自己将门世家,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孩子!活生生一个孩子,养到三岁多溺死?
这祖母莫不是疯了?
白骨精凄凉一笑,道:“只因我走后,我妻子再次有孕在身,只是那孩子没福,没站住脚,流掉了!”
他摸摸干枯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