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猪头和刺猬(1 / 2)

穿越乱世医女 赵岷 2932 字 4个月前

秦元很有风度的摇摇扇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啊,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刀疤脸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嚷道:“老二,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看看俺们这几天过得什么日子?整天规矩得跟大姑娘似的,生怕惹恼了大哥。”

秦元听到这话假装沉吟一会儿,接着悄声说道:“嗯,我倒真有一个主意。”刀疤脸和贺黑子一听有主意,连忙把脑袋伸过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秦元接着说道:“我今日在大哥房里看到他好似在写着什么,你们谁得空去拿了来,有适合的就送给文姑娘,嗯,就跟上次一样。”

贺黑子一想起上次的事,顿时不乐意了,嘴咧得像瓢似的:“老二,你别坑我了,万一文大夫再送块猪心猪腰子什么的,大哥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秦元狡猾的一笑,用扇子拍拍他的大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笨啊,其实大哥说了那话之后也后悔了,但他又放不下面子。你们送去后,不拘文姑娘回了啥东西来,他就有借口去找她了,明白了吗?”

贺黑子半张着嘴,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他不由得翘起大拇指赞道:“老二,怪不得别人说雁鸣山就咱俩最有学问,你着实担当得起这个名声。”

秦元目光闪烁,谦虚的笑笑,说道:“去吧,好好盯着大哥的动作。”

贺黑子嘿嘿一笑,一溜烟的往陈信房中伺候去了。

此时陈信正在房中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桌上被他翻得乱糟糟的。贺黑子走进来说道:“将军,屋里闷热,你去外面凉快凉快吧。”

陈信随口应了一声:“嗯,天热得让人心烦。”说着便无打采的踱出房去了。

贺黑子在后头喊道:“将军,我把屋子收拾一下马上就来。”陈信也没理他,慢腾腾的走开了。

贺黑子得了机会赶紧在桌上翻找起来。这一张纸上写得跟鬼画符似的,不能要;那一张写得什么“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是好话,不能要。找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一张上面写着“文丹溪文丹溪丹溪”的纸张。贺黑子窃笑着折起来揣到怀里。想了想,他又怕到时文丹溪怀疑是自己代笔,便将陈信以前亲笔写的布告之类的找了一张带上。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再次结伴前去清溪村。这次刀疤脸还特地驮了两袋麦子和一袋绿豆和半袋蚕豆,他还惦记着上次的小吃。而贺黑子则惦记着秦元的嘱咐,专门去买了一个大猪头提过去。

文丹溪没想到他们三个又来了。她也很默契的不再问郭大江哪儿不舒服。很随意的吩咐刀疤脸和贺黑子去一个舂小麦,一个去推磨把她昨晚泡的蚕豆和豌豆磨成浆,她好做凉粉。给每人分派好活计,她自己则去做卤猪头。

男人干起活来就是快。一个多时辰后,浆水就出来了。她先磨好的浆放到锅中小火加热,不停搅动至熟,最后关火盛入瓷盆中以便成型,晾凉后便是凉粉了。

凉粉成型后晶莹透亮,文丹溪把先它划成几大块,再切成小块,撒上盐浇上酱油、醋、蒜泥和黄瓜丝、麻油、嫰荆芥叶、再撒上一把切碎的香葱。既解暑又好吃。再切上两盘猪头配上白馒头,看着就让人有了食欲。刀疤脸馋得不停的吞口水,摩拳擦掌只等主人一声招呼就赶紧上桌,谁知这时,大门又被敲响了。

来的正是宋一堂主仆三人,宋一堂今天换了件月色衣服,气色比昨日好看了许多。他信步走进院子,刀疤脸一看到他立即心生警惕,活像一只炸毛的狮子。

文丹溪站起来招呼道:“宋公子好些没?”

宋一堂微笑着点点头:“昨日多谢文大夫施手相救,我已经好多了。那个治头风的方子也很有用。”

文丹溪淡然笑道:“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只要有用就好。”

宋一堂又问道:“不知文大夫是否会医风湿痹?”文丹溪想了一下,这病在现代应该叫风湿病吧。

她沉吟片刻谨慎的答道:“那得看具体情况,不知伤者伤在何处,病因是什么?都要问清楚才能确定。”

宋一堂提到病因,声音不由得放低了些:“病者正是家母。病因是产后风寒。”文丹溪注意到他说到产后风寒几个字时,眼中极快的闪过了一丝寒光。

文丹溪装作没看见,面色平静的答道:“我得亲自见过病人才能做决定。”宋一堂遗憾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待我回去料理完家事后,说不定会来麻烦文大夫,到时还请不要推辞才好。”文丹溪笑了笑,权当对方说的是个客气话。这人一看就是身份不凡,到时有多少名医请不来,怎么会用得着来请她一个半吊子的乡村郎中?

接着青衣侍卫又掏出一块银子,请文丹溪再多开几副预防暑气的药,苍耳子和红糖也顺便要上了一些。文丹溪迅速开好药分类包好递给青衣人。等到这些做完,刀疤脸和贺黑子一起目光炯炯的盯着这三人,心想,这下你们该走了吧。

谁知,宋一堂像是没看见似的,他扭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青衣侍卫一看自家公子有疑问,忙代他问道:“请问文大夫,这是什么吃食?我们以前并未见过。”

文丹溪答道:“这是凉粉,我自己做的。你们要不要尝尝?”其实文丹溪知道这人对吃食很慎重,只是客套的邀请了一下。没想到宋一堂像是转变了子似的,竟顺势接道:“文大夫如此盛情邀请,我实在却之不恭。那就尝尝罢。”说罢,就顺势拣了位置坐了下来。

刀疤脸惊讶的张了张嘴,心想,这人的脸皮怎么比我的还厚,人家客套一下他就当真了。

文丹溪只得又添了三副碗筷过来,黑衣侍卫像以前那样要过来试菜,却却宋一堂摆手制止了。他用筷子轻轻夹起一块凉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朗声赞道:“清凉可口,爽滑香软,非常好。”刀疤脸在一旁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然后泄愤似的猛吃。

文丹溪又给两个侍卫盛了两碗,两人得了宋一堂的首肯后才接过来吃了。几个人很别扭的吃了这顿饭。饭后两帮人几乎同时告辞。

贺黑子三人待天气稍凉快些,又去办了些事情,傍晚时再次路过文家时,贺黑子才把那一张纸掏出来小心翼翼的递给文丹溪。

文丹溪以为又是跟上次一样,她接过来一看,纸上张牙舞爪的写着自己的名字,笔划潦草难看,一看就知道写字的人当时肯定非常浮躁。

贺黑子生怕文丹溪不相信自己,连忙解释道:“文大夫,这真是我们将军写的字。不信你看这他是亲手写的公文,我的字跟他不一样的。”

文丹溪点点头,中肯的评价道:“他的字比你的还难看。”

贺黑子听了嘿嘿一笑,忍不住挺挺脯,将军的字竟然还没自己的好看,这怎能不让他雀跃兴奋!

文丹溪看完正面,又翻到背面,只见这上面先是画了一只刺猬,旁边立着一条大狗,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看着刺猬,一副想吃刺猬却又无处下嘴的无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