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一瞬间的迷茫。

答应主神的要求有个好处，老家伙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精神当即将他净化并且加冕为圣天使。圣天使拥有和主神本尊同样至高无上的权利，一切被大天使们认定为有助于天堂村恢复的条例都不需要再经过主神的批准。

主神很开心，这样他玩牌就不会被打搅了；大帝也很满足，这样他实施自己的计划就不会有阻碍了。

比较难以接受现状的是乌泽，天使金色头发和蓝色瞳孔让他觉得十分陌生，但是那难得流露出情感的面容和低沉的声音都是那么熟悉，一举一动都和记忆中的形象重叠在一起，他脸上满是疑问：“你是大帝吗？”

大帝点头，乌泽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新奇担忧和迷茫在眼中混杂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他思索着该怎么跟乌泽解释，准备先开个头：“这个说来话长……”

乌泽打断他不知该从哪里开始的长篇大论：“所以大帝五千年前其实是天使吗？”

大帝有一瞬间卡在了那里，乌泽虽然总给他一种天真迟钝的感觉，但有时候还是很敏锐的。

“恩。”

说不出这是好是坏，他心中莫名生出一点担忧。

其实乌泽一直都有一个疑惑，五千年前，大帝和维西先生突然出现，将七魔王留下的残局收拾一番整理得井井有条并且建成了地府，但他们本身却没有任何相关的史前传言。

就连歪瓜裂枣都有一两个不知可信不可信的传说，这么强的s魔不留下一点痕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仿佛就是从天而降的。

当然也有一种合适的解释，就是他们真的是从天而降的。

“那么维西先生也是堕落天使了？”乌泽追问。

“恩。”大帝把餐具摆放在桌子上。

乌泽好奇地打量着银色的餐具，心想难道地府用黑色餐具天堂用银色餐具也是规定吗？

他不知道是因为天堂还停留在使用钢制品的阶段，闭村锁界只需出口不许进口，从领先千年到落后几百年还不自知。

“那么艾莉小姐……”

“她也是。”大帝从自己餐盘里叉了几块肉给乌泽。

乌泽偷偷看了眼身后的厨房，虽然橱柜墙面焕然一新，但吊顶上一块灼黑的痕迹出卖了曾经发生的事故，他没忍住勾起嘴角。

艾莉小姐诚不欺我，大帝果然曾经烧坏过自己的厨房。

“笑什么？”大帝本想略过乌泽显然不希望他发现的憋笑，但乌泽没完没了的掩嘴根本不容他忽视，他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天使形象有些可笑。

“没什么。”乌泽绷着脸坐直了身子，他总不能说自己想到大帝曾经烧坏过厨房笑得停不下来吧。

他问大帝：“以后我们要一直生活在天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