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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强满口答应着,还在临挂电话前轻轻的凑到话筒那里略带稚气的发出了“mua”的亲吻声。安凉生扑哧一声笑了,心里涌起了一点点想去看他的小火苗。

这天正好周五,安凉生在网上查到还有一班晚间的火车,只不过是慢车,两座城市本不算远的距离,到那儿却得第二天早上,但是现在也不是出游高峰,他一去售票点便轻松的买了一张卧铺票。

安凉生提早下了班,回家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就打车去了火车站,临上车前在附近吃了碗虽不好吃但却昂贵的热汤面,又在附近的小超市买了点水果和任强爱吃的东西,便匆匆的进站检票上车。

当然,这一切行动他都没跟任强说半句。

火车开动了,安凉生躺在带着洗衣粉香还很干燥的床铺上听着那“况且况且”的声音,这让他想起了那个顶无聊的小笑话,随手拿手机编辑发了过去。

他想象着任强看见短信时的无奈,不由得笑了笑。

没一会儿任强的短信就回过来了,谁知却也是一个笑话,冷得安凉生直发抖——“一块蛋糕觉得屋子很暗,就在自己身上插了根蜡烛,于是它就变成了生日蛋糕。”

任强原本是个挺幽默的人,不过生活的磨砺让他把那些幽默细胞全给掩藏了起来,只是偶尔会给他讲些小笑话,那也得是心情好的时候。想着这些,安凉生回短信道:“等你回来会有个惊喜。”

任强回复说他等着,安凉生看完便攥着手机拉好被子睡着了。

火车走走停停晃得厉害,声音又很大,安凉生睡得并不踏实,等一觉醒来看一眼时间才过一个小时。从晚上到天亮,中间睡睡醒醒好几次,每次都只睡很短时间而已,这让火车上的一夜显得格外漫长。但他没什么理由抱怨,因为知道任强更是辛苦。跑车不分昼夜的,只有在服务区或者出了高速才能短暂的休息一下,有时候一整夜都在强打着精神开车,还得在最需要睡眠的时间时刻提醒自己千万别走神,千万别困,因为在高速上,小差错都有可能酿成大事故。

安凉生还记得刚和任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为外出的任强担心,所以瘦得尤其厉害,毕竟什么都比不上忧心。等后来渐渐习惯了,也是出于对任强的一种信任,他才不再提心吊胆。

下了火车出了站,天空还在飘着蒙蒙细雨,却把整个j市洗刷的格外干净。这里他出差来过几次,但是每次都没有这次有所期盼。

安凉生拎着一兜子吃的站在出站口显得有些迷茫,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给任强打个电话——万一他在工作,还得抽时间来接他,这不是反倒添了麻烦吗?但来一趟总不能无功而返,犹豫着还是拨通了任强的电话。

那头似乎还在睡着呢,接电话的声音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直到安凉生要任强来火车接他的时候,那人才似乎清醒了一些,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让他在火车站乖乖的等他,他十分钟后就能到。

其实也没到十分钟,安凉生刚找了地方吃饭,连一碗粥都没喝完,任强便出现在他面前,脸色不大好,但是在看见他的笑脸时,转而也换上了笑脸。

安凉生没有把任强似乎不大欢迎自己的表情放在心上,反而挺淡定的把他给任强买好的粥推到他面前说:“行了,别生我气了,要不是听说这边下雨你不忙,我也不会过来,你要觉得我碍事,我明天走就是了。”

任强挠了挠头发,喘匀了气才一勺一勺的喝起了粥,就是不说话。等粥喝了半碗,才抬起头来叹了口气说:“哎,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别说走不走那话,等天晴了我们就开始干活了,差不多今天晚上就能完事,明天上午陪你走走,你坐下午的火车回去,然后周一就好上班了。”说话间抓住了安凉生的手,脸上尽是关怀和歉意。

安凉生把手握回去,说:“我看我这一